说完她就看向已经气得面色发白,又急又怒的周氏,道,“大嫂,你可知道怜姐儿其实是姓夏的,你可知道她真正的身世?”
周氏气得发抖,手指着孟二婶就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当年那个护卫身受重伤,根本就来不及多说什么就过世了。还有舒姐儿的衣裳,明明是你说那料子好,死皮赖脸地要过去给怜姐儿用的。”
她是不愿意,可架不住孟老太太和孟伯年都轮番施压,她怕闹起来明舒的身世闹出去,这才同意的。
孟二婶冷哼一声,却不再理会她,只转向穆夫人,道,“夫人,您也看见了,听见了,我大嫂她只知道当年有人将怜姐儿托付于我,却对怜姐儿公主之女,国公府的大小姐的身份一无所知,这么重要的事情,但凡那个侍卫还有一口气在,又怎会不说?!还请夫人明察。”
穆夫人都被这一番变故给惊得有点目瞪口呆了。
明舒的真正身世她也只跟明舒说过,别说是周氏,就是她自己的丫鬟亲信她都没提过。
这位孟二太太又是如何知道的?
她越发肯定这其中必是有什么事情自己是不知道的。
她转头看向明舒,见这丫头仍是气定神闲的,当真是不知道这丫头打的什么主意。
索性就道“明姑娘,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明舒轻笑了一下,道“一个大活人,到底哪个是亲生的,哪个是收养的,这种事情只要是曾经一起生活的,有眼睛的,谁看不到?夫人,当年孟大太太的长女夭折,孟二太太家的二姑娘出生,护卫托孤孟大太太收养,这些事情可不是什么小事,就算能瞒得了远在来州的孟家族人,还能瞒得了一起生活的孟家其他人吗?”
“毒害官家女,意图以假乱真,用自己的女儿冒认,这些可是会连坐的大罪,夫人,您若想知道到底哪位才是真正的国公府姑娘,问一问孟家的其他人,不就一清二楚了?”
说完她就看向孟老爷子和孟老太太,微抬下巴,冷冷道,“当年之事,二位都是亲眼所见,全程经历的,二位也来说说,我和孟二姑娘两个,到底哪个才是护卫所托,哪个才是你们孟家亲女?”
孟老太太想要出声,就被孟老爷子按住了。
孟老爷子一脸沉痛。
他没看明舒,只对着穆夫人磕下头去,声音沉痛道“夫人,家门不幸,竟然发生这样的事,实乃草民治家不严之过啊。”
“当年被收养的孩子的确是我家二儿的怜姐儿。次子不肖,欠下巨债,需得卖女还债,可是怜姐儿将士遗孤,我们受人所托,照顾她,自然不能伤她分毫,草民便让次子媳妇带了怜姐儿避开,打算忍痛卖了嫡亲孙女。”
“可是不曾想,我那大儿媳却不舍得亲女,竟撒下了那等弥天大谎,当时我们一时懵住,未能及时制止,后面反应过来却又因为知道那是大罪,心中惶恐惧怕,次子媳妇和怜姐儿又不在,便没敢说出实情。”
“等次子媳妇带了怜姐儿回来,怜姐儿仁义,愿意以丫鬟的身份到舒姐儿身边,悄无声息的解决了此事,可万万不曾想到,舒姐儿她贪图富贵,更怕事情穿帮,竟是死活不肯将怜姐儿放到身边。”
孟老爷子老泪纵横,哽咽道,“如此,我们才不得不行此大义灭亲之举,一来以全忠义,二来也是避免将来给我们全族招来大祸啊。”
穆夫人
她简直是惊呆了。
好一个大仁大义的舍亲子,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