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味好浓。”她念道,眉宇间拧了拧。
兴许是错觉,段青许感受到了她微灼的气息,连同着腿间不经意的摩擦,热意顺着经脉蔓延,将五脏六腑都熏烫。
段青许向来自持而冷静,曲了曲指节,险些将被单都抓出褶子。身上的人却不放过她,指腹在敏感的耳后揉按,愈发贴近,萦绕的香味像淬了毒的烟雾,势要在一呼一吸间将她的理智吞噬殆尽。
感受到手指下忽然的变热,江怡一怔,避免尴尬,她应该让开的,可却没有,而是装作什么都没察觉到,放缓力道继续按着。
快抿成一条线的薄唇,无不昭示出段青许的情绪。
青春少艾里,人总是克制而张扬,克制在外张扬在里,亲密的接触如同一粒石子,即便小小的不起眼,可亦足以激起涟漪。二十岁是刚脱去稚气走向成熟的年纪,懵懂遇了春水便会疯长,安宁静谧的夜晚,缱绻旖旎的氛围,连同似有若无的暧昧,叫嚣着,如汹涌翻腾的浪潮,用力地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坚固的围堤。
江怡停了下,用小指轻轻在对方耳垂上划过。
段青许几乎是下意识拉开她的手,将其死死钳制住,很用力攥紧,紧到那白嫩的手腕肌肤立马就出现了一圈红痕。
“别按了……”段青许隐忍道,抓住她不放。
江怡看着这人,全然没挣脱的打算,任由抓着。
“怎么?”
段青许一言不发,可手上的力道半点不松。
江怡心里那股气又上来,矜娇的性子发作,语气显得有些偏执,又问了之前问过的话:“你躲什么?”
这次对方没回答。
相对无言。
晚风拂动窗帘,哗哗响,厚厚的云遮住了皎白的月亮,天地间的银白色褪去,黑暗笼罩下来。
“我妈让我跟你好好相处,我能对你做什么,你不用躲。”江怡没好气地说,曲起腿,小力踢了这闷葫芦一下。
段青许脸色缓和许多,松开了手。
不想刚松开,江怡反过来制住她,她没防备,一下被推到在床上。江怡劲儿使得巧,直接覆在了她身上,两个人里面都没穿,稍微动一下都能真切感受到对方,这人定是成心的,故意不让她好过。
“我们两个都是女的,能做什么?”江怡又问,大有把脸揣裤兜里的架势,恬不知羞地明知故问。
一面说,还一面伏低身子,都快与段青许面贴面了。
佛手柑的气味愈发明显。
段青许喝了酒没醉,她却像喝了不少,大胆又造次,当唇与唇仅有咫尺之隔时,终于停住,低语:“你怎么不说话?”
暖热的气息呼出,尽数扑在对方唇齿间,互传互渡,不断地交融。
段青许紧了紧手,皱眉,平静地冷声说:“江怡,让开。”
江怡没动,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跪在两侧的长腿勾了勾,缠得更用力些。
t恤被压住了一角,呈收紧状,勾勒出姣好的腰身曲线,连带着凸显出那清晰的形状。
段青许一滞。
江怡饶过她,忽地起开躺旁边,慢悠悠道:“我又不对你如何,你怎么反应那么大。”
外面,天上的云散开,如盘的圆月重新露面,撒下似水的月华,前院里疏影横斜,枝丫在地面落下斑驳的影子。窗户没别上插销,经风猛地一吹便晃动起来,木头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
如这番话所言,江怡确实没对段青许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