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成一团。
前头司机一惊,操着一口台湾味的普通话说道:“又开始疼噢?要不要再去医院检查一下的啦?”
司宁艰难地摆手,示意不用。
从上个月开始,他的身体就一直处于一种奇怪的状态——
吃饭的时候嘴里一点滋味都没有,要等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尝到的内容却总是跟他吃的东西南辕北辙,还是那种用味精吊起来的假鲜味。
要只是这样也就算了,更难受的还是这一个月来,他身上总是无缘无故的疼,像是被什么人打了一样。
可他身上连个红印子都没有,甚至很多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待着,哪儿有人能打到他?
家里佣人知道他的情况,都说这是撞鬼了,司宁却觉得不像。
前段时间运动会,他没做热身就上跑道,半路崴了一下,没什么感觉,跑完下来才发现脚腕肿得跟馒头似的,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一个动不动就打人的鬼,还能这么好心帮他消除痛感?司宁选择相信科学。
然而去医院做了几次全身检查,得到的结果都是没有异常,相反司宁的身体非常健康,最多就是脚伤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身上没有再疼,司宁也就慢慢放松了警惕,谁知道现在又开始了!
司宁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刚想说些什么,眼角余光却瞥见旁边暗巷里冒出一个人影,砰的一下砸在墙上!
几乎是同时,司宁也感觉自己的后背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胸口一闷,没出口的话直接咽了回去。
巷子光线昏暗,这个角度没法看清那人到底是谁,但能看见他很快站稳,浑不在意地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朝对面勾勾手指,“来啊,继续!今天小爷喊一声疼,以后就跟你们姓!”
司宁:“……”
司宁认得这个声音,是刚刚才在教师办公室见过的那个转学生。
他怎么还在这儿?
刚转到新学校就被仇家找上门,难怪会让班主任那么头疼。
来不及思考更多,只见暗巷里又钻出几个人影,气势汹汹地朝越时挥拳,却在接触到他之前,被抓住拳头反剪到身后。
越时冷笑一声,将他抬脚踹飞出去,同时握拳狠狠砸向另一个人的脸!
“啊!”
“嘶——”
车内,司宁突然痛呼出声,抓住自己莫名开始痉挛的手指,疼得脸色通红,目光却死死锁住车外,呆滞地望着转学生英俊的面孔,心中千头万绪,最终只剩下一句: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