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隐觉得盛一雷刚才是想解释什么的,但被宋雪慧的闯入打断了,便说道:“你们都先别生气,我们坐下来,把事情好好说清楚。”
盛一雷冷笑道:“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现在肯定高兴得很。”
宋雪慧厉声制止他:“盛一雷!”
“……”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司宁求助的看了眼门口的管家,老管家见这情况也有些犯难,小声喊了一句:“太太?”
宋雪慧红着眼睛望向盛一雷,手揪着职业套装裙的两侧,深呼吸好几次,最终还是妥协了:“换个月嫂。这个月工钱照结。”
管家答应一声,示意月嫂赶紧出去。
两人离开,外头婴儿的哭声却一直没停下来,宋雪慧赶紧出去安抚,她一动,盛一雷也回过神来似的,“嗤”一声,率先走了出去。
司宁看着一地狼藉,耳边仿佛还有继母继兄吵架的声音,想了想,也离开了婴儿房。
半分钟后,他敲响盛一雷的房门,“出来,我们谈谈。”
房间里没有动静,司宁又敲了几下,门板忽然“砰”的一声巨响,什么东西被砸到了门上。
“滚!”盛一雷的声音随之传出来。
司宁停留了一会儿,里头又响起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明显不愿意配合交流,他只能摇头,回房间洗漱睡觉。
盛一雷自己不愿意解释,他也不多管闲事。
翌日,司宁吃完早饭,让厨房阿姨给自己装两个烧麦带走。
宋女士没去公司,要在家里等新的月嫂过来,吃早餐的时候都在处理公司的事情,见状问了一声:“没饱就多吃一会儿,带到学校该凉了。”
一个晚上过去,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憔悴的痕迹,好像昨天晚上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让人看得有些感慨。
司宁摇摇头说没事,“我带给同桌的。”
宋女士愣了一下,“你那个出国的同桌?”
“不是,新来了一个插班生。”
宋女士没再说什么,让厨房阿姨换个保温盒,多装了几个烧麦给他带走。
到小巷口时,果然又见到了越时。
自行车粉.嫩的后座被他用黑色的扎带裹起来了,不过看得出来,裹的人没什么耐心,乱七八糟的,像是衣服上的补丁。
他有点想笑,越时立即警惕地看他,“不许笑!不然不给你坐了!”
司宁想说他本来也没想坐,但想了想,到底还是没说出口,把保温盒往前一递,“吃不完,给你的。”
越时有些狐疑,“哪个店买的,还送保温盒?”
司宁没说是从家里带出来的,“你吃就是了。”
一顿早餐,也算不上什么贵重的东西,越时没多想,收了饭盒,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还你。”
司宁差点忘了自己借钱给他的事情,愣了一下才接过来,“谢谢。”
越时觉得好笑,“还钱也谢,傻不傻?”
司宁没回他。
又是坐越时的自行车到学校,路过一楼的时候,司宁瞧见学生会的人在粘贴新的公告,想过去看一眼,却被越时拉住了。
“赶紧回教室,我早饭还没吃呢!”
“……”
他吃早饭跟他有什么关系?
就在他们上楼之后,胡凌林一脸惬意的走到公告栏前,想欣赏一下司宁的名字高挂在批评栏里的样子,却在瞥见名字的时候脸色一僵。
“谁他妈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