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宁脑子转得很快,几乎是瞬间就明白宋女士要说什么。
果然,宋女士质问道:“你每天晚上不睡觉,跑到司泰的房间去干什么?”
盛一雷的脸色很难看,嘴唇却紧紧的抿着,一句话也不说。
宋女士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你每天晚上就是去捣乱的!司泰这些天一直哭,都是因为你!”
司宁看着电脑的画面,觉得盛一雷的行为跟宋女士的说法好像有点对不上,但他没带过孩子,看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于是只是疑惑地看了一眼盛一雷,没有吭声。
知道佣人已经退走,宋女士说话少了很多顾忌,一字一顿地问道:“月嫂是不是也是你的人?你们俩串通好了来折磨司泰和其他人,是不是!”
宋雪慧一愣,“你不知道?”
盛一雷似乎知道他这么哭起来就没完没了了,立即把孩子放回床上,自己快速躲出去,掩上房门。
小徐开车到小巷口,越时已经在那等着了,不过没骑车,司宁下车时问了句:“车胎又让人扎了?”
司宁定定地看他,越时脸一红,唠唠叨叨的解释道:“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还想载我?到时候给你整摔了!”
盛一雷一直没说话,直到这时候才开口,脸色很平静,“你觉得是就是吧。”
司宁觉得盛一雷这个态度很奇怪,以往如果是宋女士骂他,不管是对是错,他肯定要先讽刺回去,闹个底朝天,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是这一次,他却连基本的反驳都没有。
这种事情他原本不想管,但不知怎么想到越时,被班上同学误会得很深,便改变了主意。
他仔细看了看监控视频,还是没说话。
月嫂仔细看了看,点头,“有点生疏,不过的确是在哄孩子。”
甚至有一天晚上比较安静,他们隐约听见盛一雷在给司泰唱儿歌,不过大概是唱得太难听,司泰很快就哭了起来。
越时原本听了猴子的话,想要好好冷一冷司小宁,让他知道自己能对他好,也能随时收回去。
他一站上来,越时心里就暗骂了一句,耳根忍不住红了起来。
闹成这个样子,早饭肯定也吃不下去了,盛一雷摔了筷子就走,一句话也没说,没过多久楼上就传来乒零乓啷的声音,佣人说大少在收拾行李。
宋女士沉默地扶着额头,整个人都有些颓废,却还打起精神,对司宁说道:“抱歉啊,让你看到阿姨这个样子……盛一雷那么做,晚上吵到你学习了吧?”
司宁摇摇头,指了指电脑,“这个能给我看一下吗?”
宋女士叹口气,“看吧。”
她装监控的本意是看看司泰为什么一到那个时间就哭,是不是月嫂虐待了自己孩子,没想到却拍到自己儿子进出婴儿房,心里满是震惊。
盛一雷恨她,她知道。
她工作很忙,带孩子的时间很少,基本都交给保姆或者佣人。盛一雷因此受过一些苦,她很愧疚,所以才一直忍让,但是他这么对待司泰和司家的其他人,很不公平。
都是一家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宋雪慧没想过追究盛一雷的责任,甚至这件事情她本来没打算说出来,现在被司宁知道了,也是盛一雷太咄咄逼人。
她只想让盛一雷出去冷静一下,还家人一个清净。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出了这种事情,月嫂当然也不能要了,宋雪慧让人把月嫂叫过来,想跟她谈辞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