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上大学那几年为了生计,一直都有带高中的家教,再加上这几天又重新把高中课本捡起来从头到尾翻了一遍,所以看这些东西并不觉得陌生,相反还觉得挺亲切。
像回到了高中备考阶段。
那时候身边所有人都目标清晰地闷头往前冲,苦是真的苦,累也是真的累。但有目标,心里就不空虚。
不像现在,心里空荡荡的,干什么都懒洋洋的提不起劲。
时野看书的时候,乔绒就撑着下巴明目张胆地看他。
视线慢慢扫过时野沉静美好的侧脸,微微垂落遮挡着眼睛的长睫毛,挺直的鼻梁,抿成一条平直的线的淡红色的唇……
最终落在时野翻书的修长手指上。
窗外阳光闪耀,蝉声阵阵;
屋内时光静谧,岁月静好;
而坐在窗边静静翻书的男人,漂亮得好似一幅画。
乔绒悄悄把身下的椅子往后滑了滑,确认时野没有留意到她的动静,便从兜里摸出手机,开始偷拍时野。
调整好角度,轻轻摁下拍照键。
“咔嚓”一声脆响,在原本寂静的空间里被放得无限大……
乔绒面红耳赤地放下手机,抬头迎上时野瞥过来的冷淡视线,窘得恨不能原地升天。
拍之前她还特意确认了一下闪光,就怕闪光灯忘了关会被时野当场抓到她在偷拍,结果万万没想到最后出卖她的不是闪光,而是快门。
乔绒本来想装傻充愣把这一页翻过去,但时野明显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他也不开口让乔绒删照片,只是往后靠了靠,双手抱臂一瞬不瞬地盯着乔绒看。眼底晦涩莫名,像深夜寂静的海,黑得没有一丝光亮。
乔绒顶着这样的死亡凝视硬扛了几分钟,到底还是没扛住,最终还是乖乖地把刚才偷拍到的那张照片删掉了。
删完还举着手机冲时野晃了晃,展示给时野看:“我删了,真的,不信你来检查。”
时野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竟然真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乔绒立刻炸了:“你还真来检查啊?时小野你不要太过分……”
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两个字更是轻飘飘的,不凝神细听都听不见。
因为她发现时野并不是要起身来检查她的手机,他只是探身去拿另外一张桌子上的笔筒。
尴尬而沉默的氛围在办公室里蔓延。
时野从笔筒里抽出一支黑色水笔,轻轻拿笔头敲了敲桌面,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刚才叫我什么?”
乔绒努力瞪大眼睛,表情无辜至极:“没有啊,我就叫你时教授,你听错了吧?”
“……”
“你年纪大了,有点幻听其实也挺正常的,不过还是要注意身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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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跟她再扯,时野重新落座,把面前的书本再次翻开,表情严肃又认真:“你打算找我补哪一科?”
乔绒想也没想:“数理化三科都补行不行?”
“不太行!”
乔绒急了:“为什么?我又不是白嫖……”
“……”
“我的意思是,我又不是不给你钱!”
时野额头青筋直跳,不过一开口,依然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你的基础太薄弱了,真要补的话,最好是每一科都有针对性的找一个老师,然后让他们单独对你进行一对一辅导。光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