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脸色都白了,又痛心又难受:“好端端的,怎么就掉进荷池了?”女儿的精神也不好,病怏怏的,说话都没有力气。
她回头看向秋芙和半夏,怒道:“你们俩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伺候三小姐都敢不尽心了……”
半夏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秋芙,扑通一声也跪下了,“夫人,您明查。”
“……不管她们的事。”
白雪拉着母亲坐在自己的身边,小声道:“是我要瞒着的。”丫头、婆子们乌泱泱地站了一屋子,也不好说什么话,便摆摆手,让她们都退下了。
“母亲,掉进荷池……不是女儿不小心,是被人暗算了。”
对母亲的依赖早印在了骨子里。白雪和盘托出了一直存在的念头,补充道:“女儿是被人推入荷池的。”
“什么?”
王氏倒吸了一口凉气,惊骇不已,被白雪握住的右手都在颤抖,“我的儿,你所言可真?”
白雪“嗯”了一声,“我当时探头去看水中的锦鲤,却不妨有人从背后推了我。要不是大哥舍命相救,女儿怕是回不来了。”
王氏气的眼前一黑:“这些黑心的混帐羔子……”雪姐儿虽然不是陈家的血脉,但好歹得了侯爷和陈老夫人的首肯才接进府里的,行第也都排过了,正经的陈家三小姐……到底是谁,竟敢背地里下如此的毒手?
她嫁进西宁侯府后,第二年掌管了内院中匮,不能说完全的一碗水端平,但也尽可能公公正正的。月例银子从来准点准时的发放,上至陈老夫人、下至最低等的仆从,都是一样的规矩……扪心自问,没有对不起过任何人。
“母亲,您先别急。”
白雪起身给王氏倒了一盏热茶,“女儿慢慢和您说。”
“好孩子,母亲不喝。”
王氏上下左右地端详女儿:“你……没事吧?”
“女儿好好的。”
白雪笑着安慰王氏:“不过受了些惊吓,睡了一觉也好多了。”
“可怜见的,你跟着母亲受苦了。”
王氏“唉”了一声,又想起了什么,说道:“与哥儿是个心地淳厚的孩子,对你也好,你对他也要客气些……别总是冷言冷语的。多伤人的心。”
“女儿知道了。”
白雪一口答应下来,前世因为自身的原因和陈容与彼此疏远……是她不好。喜欢一个人如果不能公开,就埋藏心底好了,何必要漠然以对?
冷淡的久了,任谁都会疏远吧。
也怪不得陈容与。
这一世,她的重生又刚好处于俩人疏远之后……白雪叹了一口气,自作孽不可活,陈容与对她好了一辈子,这辈子就换作她对他好吧。
“雪姐儿,母亲明白你现在的的委屈。”
王氏见女儿神色苦涩,以为还在想掉入荷池的事情,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心有余悸:“你一直都不愿意待在陈家,但又舍不得母亲……你放心,母亲不会让你平白地受委屈,一定揪出背后暗害你的人。替你寻回公道。”天下的母亲,哪个能置女儿的生死于不顾?
“母亲,明面上不要做什么,只当是我自己不小心掉入的荷池。”
白雪秀眉皱了皱,和王氏相似的大眼睛微微一眯:“暗暗地查更利于行事。不然,‘他们’在暗,我们在明,终究会吃亏的。‘他们’暗害不成,定不会善罢甘休。一计不成,估计还有对策,咱们先以静制动,看看接下来的动作。”
……
王氏一直陪女儿吃了午膳才离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