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蔼的样子,脸上带着笑。她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还很小,大概四岁左右,扎着双丫髻,粉雕玉琢的。坐在她附近的有陈翰夫妻,柳姨娘,一个五岁的男孩,还有陈宛柔姐弟俩。
坐在陈老夫人怀里的小女孩她认识,是五叔的嫡出女儿,陈宛伊。五岁的男孩是陈宛伊的嫡亲哥哥,陈容轩,长的虎头虎脑。
等陈容与行了礼,白雪也屈身:“祖母安好。”
“起来说话。”
陈老夫人摆了摆手,让丫头去搬杌子。
白雪又向坐在下首的陈翰夫妻行礼:“给五叔,五婶母请安。”等行完礼,小一辈的又起身给她和陈容与行礼。
陈宛柔索性坐在了白雪身旁,亲近地:“三姐姐,柔姐儿好几日没有看到你了,好担心你。”她长的和柳姨娘很像,特别是笑的时候,美目流盼,不可逼视。
“多谢五妹妹惦记。”
白雪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陈宛柔有些夸张了……大家都住在一个大宅院里,真的担心可以去海棠阁瞧一瞧的。净月阁离海棠阁又不远,何必要等到给陈老夫人请安的当口说出来,平白地惹人注目。
净月阁是陈宛柔住的地方,在海棠阁偏右的方向。
“姐妹之间最应该亲近的,三姐姐不要和我生分了……”
陈宛柔去拉白雪的手,“三姐姐脸色看起来也好差。”
这话说的,倒像是白雪和她不睦似的。果然,陈宛柔的话引来了陈老夫人。
“雪姐儿,你倒比原来沉默些,精神也不好,是生病了吗?”
白雪看了一眼陈宛柔,前世一直当她是好姐妹,却不知道她挑起事端的本领如此强。重生了一世,好像置身事外了,看什么事情都有了不同的感受。可能也和人的阅历有关吧。
前世的陈宛柔也这样和她说过,她回答很直接,“五妹妹想多了。”
本来是很正常的一句话,但陈宛柔委委屈屈的认错,倒让陈老夫人觉得是她脾气不好。对于别人的关心置若罔闻。
“……我只是昨个夜里没有睡好,又思念祖母,便早早地起床赶来了……”白雪笑着从袖口处拿出一个绯紫色绣牡丹的荷包,起身递给陈老夫人:“我给您绣的,里面装的是晒干的合欢花,最能平肝安神的。您放在枕边,一定能睡个好觉。”荷包是她绣给陈老夫人的,绣好有一段时间了,一直在笸箩里放着。临出门时随手拿的,倒真派上了用场。
“雪姐儿是个孝顺的孩子,自己的睡眠不好还想着我……”
陈老夫人的心神果然转移了,拿起荷包看了又看:“绣工也有了长进。好孩子,坐在祖母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