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口雌黄?”容萤冷下脸,“你爹作恶多端,他这是咎由自取。”
“你胡说八道!”
“你爱信不信。”
“我要去上报皇上!”
“行,你去啊。”
……
两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吵得不可开交,就在此时,围观群中忽伸出一双修长的手将人群拨开,信步走到前面。
“两位郡主给个面子吧。”那人话音中带有笑意,“到底是我的地方,别让我下不来台。”
容萤看到是岳泽,虽有不满,气势却也消下去不少。
他如今升了捕头,早些年跟着陆阳去军营里待过一段时间,个头长得很快。这一带是他巡街,平日手里就抱着把刀,饶是笑着,眉眼里也含了些许凌厉。
她常说他像个笑面虎,不怀好意。
“郡主?”宜安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她也算郡主?成日里野得什么似的,除了封号,皇室里谁把她当郡主看?一点郡主该有的样子都没有,想来也是,没人教养,长得是好是坏也怪不得谁了。”
“我没教养?”她这话彻底把容萤激怒,“也不看看都是谁害的!若不你父亲,我会落得这步田地?也好,你爹我杀不了,杀你还不容易?”
她从腰间抖出一把鞭子,抬手一扬就要甩下去,岳泽眼疾手快忙拦住她。
“别啊,别冲动。”
容萤扭头瞪他“你敢拦我?”
四目相投,岳泽与她对视半晌,唇角含笑,将手松开“我不敢。”
臂膀没了束缚,她一鞭子落在旁边,哐当一声碎响,宜安郡主实没料到她真会动手,当即往后退。
“卫容萤你疯了?!若伤了我,你自己也逃不了干系!”
“那就不逃了。”容萤不以为意,还冲她一笑,“杀了你,我再去向皇爷爷请罪,咱们黄泉路上一起走,你说好不好呀?”
“……你!”
她眸中一凛,握鞭的手蓦地收紧,鞭子在空中划了个弧度,快要落在宜安肩头的刹那,一只有力的胳膊赫然伸出,徒手将其握住。
“谁那么……”容萤刚欲发火,转头看到来者,瞬间像是被霜打的茄子,说不出话来。
陆阳正垂眸瞧着她,目光微凉。
知道大事不好,她忙把鞭子一丢“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还有……还有好几天么?”
他并未回答,只转身冲宜安郡主草草拱了拱手“得罪。”
宜安惊魂未定,乍然见他出现,还未缓过神,讷讷点头,“多、多谢陆将军。”
容萤小声嘀咕“同她有什么好说的。”
陆阳看也不看她,沉声道“你跟我过来。”
她噘着嘴,这下老实了“哦。”
容萤被陆阳拽着离开,视线中发现裴天儒的身影,便知是他告的状,直拿眼瞪他,后者摊手耸了耸肩。
没多久就到了军营外。
小木屋还是老样子,虽然修葺过好几回,然而仍旧透着一股简陋。
因周朗被派去淮南镇守,陆阳便接替了他的位置,将军一职是上年才受封的,只是赏赐府邸之事他却推掉了,这些年来,不是住在营帐里,就是住在这儿。
才跨进房内,他把那根软鞭拍在桌上,砰的一声,茶杯茶壶随之一震。
“这个,我要没收。”
容萤看了他一眼,“你爱收就收吧。”
听她言语里似乎不服气,陆阳转过头来,将口气放轻,“我给你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