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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伤疤】
未言语。

    宁王府虽然大,却因为没有个像样的主子,服侍的人少,底下的丫头小厮也乱成一片。容萤刚来时年纪小,吃了许多亏,受了不少气,跑去和齐王妃与皇后告了几回状,再后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原本皇帝的意思是让她过继到齐王膝下,住进齐王府,她死活不肯。

    自己的爹还尸骨未寒,凭什么要认别的人当爹?

    她这辈子哪怕死了,那也是宁王府的鬼。

    父亲本就是老来得子,她若再投靠别人,宁王一脉才真的是绝后了。

    良久没听到人说话,小丫头倒也没再问下去,手指轻轻给她按压胳膊,随口道“郡主,我看见端王家的四小姐也跟着回京了。”

    哦,宜安啊。

    容萤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回了就回了。”

    “端王妃从来不让她进宫的。”小丫头歪头猜测,“这回怕是为了她的婚事。”

    曾听岳泽说,宜安的封号就是为了方便她出嫁才给的。容萤支起身“她多大了?”

    “和郡主您一年生的呢。”

    闻言,她便沉默了下来,才十五,这就要成亲了……

    多少能够想到这次寿宴,她也免不了被提到婚嫁之事,容萤回忆起那天夜里,心里莫名惆怅起来,把被子往头上一蒙“睡了,明天还要进宫的。”

    第二日清晨。

    陆阳难得在家里住一晚,早起便听到远处有急促的脚步声,一开始以为是容萤,仔细一想又觉不对,她不可能这么早回来。

    待披衣出门,满地白雪,那个少年如五年前一样,提着刀走到院中。

    岳泽双目通红,布满血丝,他举刀对着他“决斗。”

    “输了就把容萤嫁给我。”

    和那时不同,陆阳并未应战,只是颦着眉,冷声道“她不是物件。”

    岳泽抿了抿唇,想想也是,遂换了个说法“打一场,敢不敢?”

    “好。”陆阳点头,“你出手吧。”

    京城的雪没有停,下了一整日。

    圣上老了,如今喜热闹,皇后宫中的丝竹声便响了一天一夜,笙歌鼎沸,金鼓喧阗。大宴当日,前来祝寿的都是老辈亲戚和几位王爷的亲眷。容萤没有父亲,只能跟着齐王妃,余光果然瞥到了宜安,她已入座,离得很远,看不清表情。

    宫里难得这样有气人儿,圣上越老,心也变得越柔软,见着底下的媳妇孙儿皆已成人,心中说不出得感慨,眼底里也隐隐含泪。

    皇上的子女虽多,但眼下大多成家,两年前太和帝姬下降后,宫内就彻底的冷清了。如今几位王爷家中的儿女也嫁的嫁,娶的娶,酒过三巡,话题不免扯到容萤身上来。

    皇太子妃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眉开眼笑地打量了好几回。

    “我记得容儿是今年及笄的?”

    她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颔首说是。

    皇太子妃不住说好,“日子过得真快,转眼你都出落成大姑娘了,咱们这些人能不老么?”

    “哪儿能啊,您还年轻,上回听老太妃说您和我走一块儿像姐妹俩似的。”容萤笑着夸她。自打太子死后,皇太子妃时常进宫来与皇后作伴,婆媳两人相处得很是融洽。

    储君未立,她依旧是太子妃,守寡又不打算改嫁,大家难免喜欢她,又同情她。

    皇后在旁听着点头“这丫头的嘴和小时候一样伶俐。”

    “我倒是很喜欢。”皇太子妃转过眼来,含笑问她,“我这心里一直计较着,容儿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伯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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