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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承认
家里抱了自己家的被子,然后回了家里,听大宁说,齐母昨天晚上回来了,然后早上匆匆忙忙的又去南湖了。

    哦,原来又是去给舅舅家帮忙了啊,舅舅家的一切都是宝,那自己的儿子,都是草了呗。

    宋栀的心里涩涩的不是滋味,洗了脸,情绪有点低落的做了饭。

    即便知道齐母就是这样的人,她的心情也没有得到任何一分的安慰,反倒更加不舒服了。

    都说是为母则刚,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齐母对自己孩子也这般的不在乎呢?

    虽然极力的掩饰着脸上的不快,但是她一向情绪简单,是喜是忧都很明显,到底还是带了一些挂在脸上。

    嘴角怎么抬都抬不上去,瘪着嘴,不知道是为谁感到伤心。

    齐明安洗了把脸,靠在厨房门口,厨房里昏暗,他又高,往那一站,厨房的光就被他挡了个大半。

    “你起来一点,我看不见了,没法放柴火。”宋栀意识到了,抬头看他。

    齐明安却没有走开,而是走到了风箱旁,熟练的开始烧火,说:“我都习惯了,没什么。”

    无论是被恶待还是被使唤,他都已经习惯了。

    “是我欠她的。”他说了这么一句,便轻轻皱了眉不再说了。

    宋栀反射性的摇了摇头,但是又不知道自己是在否认什么,手上炒菜的动作停了一会,菜和锅底发出烧熟的滋啦声,糊味飘了一些出来。

    她后知后觉的赶紧的炒,炒的豆角果然和锅底粘了一些,边缘发焦,她慌慌的盛了出来,摆到了桌子上。

    齐明安刷了锅,到菜园子里摘了几个长的畸形的西红柿,也拿了齐母攒起来的鸡蛋,又炒了一个西红柿鸡蛋。

    西红柿炒蛋是相当考验功夫的一道菜,他炒菜比宋栀好吃多了,宋栀咬着筷子,心思复杂的看齐明安,只是两人都没有说话。

    吃完饭之后齐明安从兜里掏出了从赖猴子身上掏出来的方巾细看,半垂下眼睛又微微的抬了起来,鲜少笑的嘴角微微的抬了一个轻缓的弧度。

    “这个挺好看的。”他道。

    宋栀一脸懵的拿过来一看,方巾的右下角用同色的线绣了魏玉娟的名字。

    现在是人证物证俱在,要说跟魏玉娟完全没有关系,那谁信呢?

    他们两人在家里稍微休息一会之后,就又去了地里。

    因着这六分烧了,他们昨天又干了一亩多些,到今天就只剩下差不多大半亩了,两个人忙活了差不多一上午就差不多完了。

    宋栀上辈子二十多年的废物生活中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累过,腰疼的几乎都不是自己的了,顾不上是扎人或者是脏污,上午完的时候,她狠狠的就趴在了稻草堆上,浑身被扎的难受,不用想,肯定是红了。

    她的皮肤比较敏感,在自己家的时候床单不是纯棉的她睡上去就要起疹子。

    环境真是一个改变人的地方,如果是上辈子的她,怎么想都想不到自己还有今天吧。

    她的脸上已经都是汗水了,脖子上身上都是汗,衣服都贴在了身上,麦芒一滚,是又疼又痒。

    周围年龄比她大很多的大婶干的比她还多,没有像她一样的,虽然大家都体谅她是个新媳妇力气小,但是宋栀还是有些羞愧。

    齐明安拉着碾子碾麦子,宋栀想过去帮忙,齐明安只是让她好好休息,自己又干了一会。

    只需要脱粒扬去麦茬然后装袋就行了,这个功夫比割麦子耗费的还要多,在没有自动脱粒机的时代,基本都是这么干的。

    已经到了收获的最后时刻,他们忙活这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