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别碰我。”挺漂亮的女生蹭一下站起来,抽身愤而离去,“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甩上包厢门,气咻咻地走了。
她本来就是娇生惯养大的,习惯向人索取情绪价值,而柏栩川平时忙得要死,没有精力慢慢哄她。
明星光环和漂亮脸蛋的魅力是有限的,时间一长就消磨掉了,而压垮这段恋情的最后一根稻草竟然是……
围观群众带着些义愤和谴责,齐刷刷向包厢里看去。
被甩的男子坐在桌前。
他比跑掉的女生还要好看十倍不止。
柏栩川慢慢低下头,碎发垂下来遮住眼睛,正面只能看到精致的下颌。
他从餐厅后门出来,戴上口罩墨镜,帽子帽檐压低,上了一辆出租车。
车只开了十五分钟,在七拐八拐后停在一间老房子前面。
柏栩川从拱门进去,上到二楼。
入眼是一排窗户,大门敞开着,屋里正中摆了张书桌,桌边两排柜子,厚厚的资料书、文件夹分门别类排好,整齐得跟图书馆似的。
书桌后头,坐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子,拿着本典籍在那看,身后墙上挂着好几面锦旗。
见柏栩川进来,医生合上书,眼睛在柏栩川脸上巡视一圈,犹豫问:“怎么……还是不行?”
“嗯。”柏栩川含混道,“灯光,气氛,什么都到位了。但我就是……没反应。”
算上今天这个,这已经是他第三回被甩。
被甩的原因如出一辙。
他跟每个对象都不能ooxx。
柏栩川是双性恋,交往过两任女友、一任男友。每一次都是认真谈恋爱,对方也都对他的温柔体贴非常满意,可是一到真刀实枪,他就败下阵来,然后以分手收场。
独处时,他该有的反应全都有,也能凭借想象自我抚慰,完全是一个十分正常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
但不管是哪一任对象,面对面看着含情脉脉多顺眼,一旦靠得太近,嗅到陌生的体味,他就想吐。
“不必太过担心。”医生安慰道,“你总能遇到真爱的。”
“真爱什么的也太离谱了点吧?”柏栩川难过道,“真的,我总觉得你在诓我。你又不肯给我催眠,又不肯给我吃药,成天拿个真爱理论哄我。要是一直不出现呢?我就一直当个快乐的魔法师,持续刷新娱乐圈中年龄最大的处男纪录?……你那是什么表情?”
医生一脸不赞同。
“你不是。”医生想起什么,沉思,“你不是娱乐圈年龄最大的处男,这个纪录没你想象的那么低龄。 ”
柏栩川挺意外。
“还有谁找你看过病?是我认识的人?和我一样的症状?不会吧??”
医生:“……不一样,不用在意,我只是举个例子。”
两人聊了没几分钟,桌上电话响了。
医生看了来电显示,向柏栩川嘘了一声。
“谁啊?”
“哦,下一个病人临时有事把预约提前了……没别的事了吧?下次再聊哈,下次请你喝茶,来,包拿好。”
于是柏栩川被赶了出来,站在老房子拱门外头,面无表情抖开一把顺过来的阳伞,等待自己叫的网约车。
热,且晒。
地图显示车子在一公里外陷入了车流,至少还要等十几分钟。他百无聊赖地磋磨着伞柄上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