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绒脸上的粉色绒毛湿成了一圈,显然赤垣之后用赤火试图烘干过,不过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之绒绒现在脸上的毛毛干一片湿一片,看着乱七八糟。
“洗了。但他总闹。”
赤垣低头看了绒绒一眼,又看苏白,“跟你小时候一点都不像,一定是顾行周养成这小爆脾气的。”
苏白:“…………”
赤垣坐在那里没有动,不紧不慢地喝完碗里最后一口粥,才放下碗看了姐夫一眼,“你谁?”
这锅你还是自己背着吧。
“妈咪!”
绒绒打了笨蛋爸爸半天,也没见笨蛋爸爸喊声疼,最终气馁了,转头朝苏白伸出小短腿。
苏白伸手给绒绒抱过来,指尖在绒绒脸上湿着的绒毛上抚过,桃红色的绒毛烘干后重新变成软乎乎的粉。
绒绒趁机跟苏白告状。
“这应该是封印导致的记忆缺失,顾的封印其实原本是该完全沉睡封印的,但是他太强了,封印后出现了一个完全空白的形态,所以从被封印的时间起出现了分割线——就像是两个人格一样。”
“妈咪,爸爸棒当!绒绒朦朦咕噜咕噜……”
苏白也听不懂,但苏白知道怎么安抚绒绒。
“嗯嗯嗯,爸爸笨蛋。早上我煮了八宝粥,绒绒要不要我喂你吃啊?”
绒绒一秒收住装哭的小奶音,举起了小短腿:“亚!当当高!”
“忘不了,今天给绒绒蒸的酸奶味的哦。”
绒绒高兴地蹬了蹬腿:“咪呀!”
苏白顺完了绒绒的毛,又看了赤垣一眼:“先生,吃饭吧。”
赤垣看着到了苏白怀里就乖得毛都不翘一根的崽,有点不是滋味,跟着苏白入了座,还一边哔哔:“今天我来带绒绒,不能让他破坏我跟绒绒的感情。”
苏白:“…………”
别了吧。
我怕绒绒提早被你带进叛逆期。
苏白不回答,给赤垣盛了一大碗粥放到跟前,食不言。
他们早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房门自己打开了,姐夫带着十来个人鱼贯而入。
苏白几人都是一愣,端着碗的、咬着馒头的,呆呆地望了过去。
姐夫今天穿着公安制服,身后跟着的一群人也都穿着制服,制服样式还各不相同,显然来自不同的部门。甚至其中还有两个轮廓深邃的外国人。
“吃着呢。”
姐夫进门后表情就放松了不少,朝餐桌那边看了眼,然后打了声招呼。
他也不等苏白他们回应,说完就对赤垣招手,“老三你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赤垣坐在那里没有动,不紧不慢地喝完碗里最后一口粥,才放下碗看了姐夫一眼,“你谁?”
姐夫:“……???”
姐夫的表情空白了一瞬,然后忽然记起了之前他得知的顾行周的“病情”,这才一脸复杂地看了苏白一眼,“这位是……”
苏白点头,给他介绍:“我家先生,赤垣。他记得太荒的记忆,没有九州的记忆。”
进来的外国人之一,是个高大的金发男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大呼小叫,意外的是华国语说得非常流利。
“这应该是封印导致的记忆缺失,顾的封印其实原本是该完全沉睡封印的,但是他太强了,封印后出现了一个完全空白的形态,所以从被封印的时间起出现了分割线——就像是两个人格一样。”
苏白没搭话,转头跟赤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