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妧从前将刘卫桓视作朋友,但是他后来屡次破坏了原本和谐的关系,令赵妧一直对他十分忌惮。与杜仲晏成婚后,她对他的成见也没有往日那么多了,也许是巧合吧,他碰巧看到她也在此看杂剧,派人送分点心表示礼数。
礼尚往来,赵妧也让桃奴送了一份茶点过去。
那一厢,赵妧送的茶点到了刘卫桓的手中,他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笑着拿了一块吃,一边品味,一边看戏,直到曲终人散。
下楼回去的时候,两人在门口不期相遇,赵妧礼貌地向他点了点头,刘卫桓作揖轻声道“公主有礼。”
他唤她“公主”,而非“皇嫂”。
赵妧微微一愣,很快,恢复笑容,“多谢成王的茶点,很好吃。”
“公主喜欢便好。”
赵妧微微颔首,转身欲走,刘卫桓又上前一步,“我是真的喜欢《诗经》。”
赵妧不明白他忽然说出此话是为何意,疑惑地看着他。
刘卫桓张嘴欲言,却还是摇了摇头,笑道“罢了,请公主上车,想必皇兄也该回去了。”
赵妧微微皱眉,搞不懂此人到底在想什么,抬头看了看天色,也不再与他多说,说了一声道别的话就上了马车。
回到东宫的赵妧即刻问宫人杜仲晏是否归来,在听到他还没有回来之后,居然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
进入寝阁,在桃奴的服侍下换了一身衣裳,命人准备晚膳,等杜仲晏回来之后便可以用膳。
赵妧也没有等太久,杜仲晏很快就回来了,他风尘仆仆走进寝阁,她亲自为他换衣裳,随即命人传膳。
“今日上街了吗?”杜仲晏看着她随口一问。
“嗯,去北街茶楼看了杂剧。”她如实答道。
“演了什么?”
“《目连救母》。”
“这剧你看了很多遍了吧,看不厌吗?”
“你看我也看了许多遍了,难道会看厌吗?”赵妧反问。
杜仲晏摇头,哭笑不得,发现她现在愈发伶牙俐齿了,说不过她,“过来吃饭。”在他们交流心得的时候,宫人们已陆续把膳食摆在了桌上。
赵妧平日胃口不大,也提倡勤俭,所以他们的膳食用度相对减少一半,这些省下的开支可以救济穷人。
“今日可还遇到什么趣事,说来与我听听。”杜仲晏平日用膳都是不爱说话的,今日破天荒的开了口。
赵妧握筷子的手忽然一顿,旋即笑道“也没什么趣事,就是在茶楼偶遇了成王,他送了一盘茶点。”
杜仲晏为她夹了一片鸭肉,不动声色地说“只是送了茶点,没说什么吗?”
“没说什么,就打了个招呼,我看天色不早了,就先回来了。”
杜仲晏“嗯”了一声,随后不再提问,自顾自盛了一碗鱼羹,用汤匙捣了两下,再以手背试碗沿的温度,觉得烫了,便轻轻吹了吹,等温度差不多了,便道“这是江南的鳜鱼所做,很是鲜美,你来尝尝。”
赵妧正要伸手去接,杜仲晏把手收了回去,道“妧妧过来,我喂你喝。”
赵妧左右环顾,睇他一眼“大家都看着呢。”
“都下去,要你们进来再进来伺候。”杜仲晏云淡风轻地下了命令,果然,大家都识趣地退下了,赵妧没好气地说“喝个汤羹罢了,我又不是没手。”
“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