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现在怎么办?
祁游一咬牙,“汪!”
还能怎么办?破罐子破摔,这婚还要结呢!
“汪汪汪!”起来换衣服!
“嗷呜!”我不会!
“呜汪!”我教你!
屋外,沈惠子路过房间,听到此起彼伏的狗叫,有些震惊。她连忙跑到宋一满身边去询问,“你家又养狗了?”
这话宋一满没听明白。
“什么叫又?”
沈惠子指了指客房,“喏,听上去得有两条狗。”
宋一满也奇了怪了。
“这不可能阿。”她家里只有一条阿星,还有谁?
俩个女人对视一眼,蹑手蹑脚地靠近,悄悄把门拉开一点缝隙,光的另一侧里,她们眼中的祁游正学者狗叫和阿星交流。
……
两个人默默关上门,又对视了一眼。
“我看错了吧?”宋一满现在脑袋里有点迷糊。
沈惠子虽然也很震惊,但是理智还在,“你应该没有。”
祁游,确实在,学狗叫。
……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是不是有点,不正常?”沈惠子小心翼翼地问。
宋一满点了点头,心想,岂止是不正常。
“阿星咬他了?”她皱着眉猜测,不然怎么搞得跟狂犬病发作似的。“可是阿星打了疫苗阿。”
沈惠子也在绞尽脑汁地想,忽然,她说,“是不是,快结婚了,压力太大?”
“嗯?”这什么情况?
沈惠子解释,“我之前在微信公众号上看到过,说有些人的确是容易在婚前爆发出各种病症。”
宋一满越听越觉得奇怪,“你的意思是,祁游他——”
沈惠子安抚宋一满,拍了拍她的手背,“我记得你们家还有个私人医生,打个电话?”
这医生是罗知棋出院以后宋一满给她找的,on call 24小时,特敬业。
宋一满也没辙了,那房间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竟然出现了狗叫版本的吵架。她受不了了,立刻给医生打了电话。
半小时后——
祁游瞪着自己的黄豆豆眼,乖乖坐在沙发垫上。阿星被医生拿仪器弄来弄去,一句话也不说。
祁游曾威胁阿星,如果他敢不听话,等换回来,他就把他给刮光。阿星怎么说也还是条没见过世面的小狗,心思也不及祁游的歹毒,信了这话,现在乖的不行。
医生把工具收起来,宋一满见了,担心地问,“请问还好吗?”
医生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
宋一满有些担心,握紧了沈惠子的手。
医生娓娓道来,“我怀疑,这是婚前六元神经系统交叉反应失误导致的精神行为紊乱症状。”
一大堆,宋一满根本没听懂。
简单来说,就是装疯。医生把这句话梗在喉咙里。这种男人他见得多了,结婚当天又不想担负责任了。可是学狗叫的还是第一回见,是条汉子。他看着女人眼中的焦急,有些不忍心把真相告诉她。正在纠结,就见“祁游”开口说人话了。
“我没事,让他回吧。”祁游嘴巴动了动。
宋一满有点惊喜。医生见此,又叹气,自知自己是离开的时候。走的时候,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祁游。只见男人正襟危坐,很是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