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斯年无数次分神看向自己的房门,最终还是合上了自己的电脑,收拾好衣物,鼓足勇气往浴室走去。在浴室花上了半个小时洗澡,将自己弄得香喷喷后,汤斯年才穿着睡衣出来。
她从冰箱切了一盘西瓜出来,见到姜望舒还在客厅敲着电脑工作,就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将西瓜放下,“望舒姐姐,吃西瓜吗?”
姜望舒头也不抬地道了声谢,汤斯年见她落在键盘上的十指翻飞,自顾自地用牙签插了一根西瓜,小口小口咬着,坐在旁边偷偷看她。
姜望舒有些轻微近视,工作的时候会戴上她那副金丝边眼镜。汤斯年在自己家的时候,偶尔会看到姜望舒打游戏的时候戴眼镜。
她从未坐在那么近的距离看着姜望舒戴眼镜,女人只露了一半的侧脸看起来是如此的优雅迷人。明亮的灯光下,眼神很好的汤斯年又看到了姜望舒脖子上那颗小痣,于她狠狠地咬了一口牙签上串着的西瓜。
汤斯年担心自己的眼神过于露骨,就一时看着窗外朦胧的雨,一时又转回来偷偷打量姜望舒。一来二去的,等姜望舒忙了几分钟后,总算是回过神来看她时,却发现这孩子却直勾勾地盯着窗外的雨,眼神空洞。
雨水打在了玻璃窗上,将远处高楼的霓虹灯光折射的五光十色。姜望舒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窗外,转头过来看着她说道:“斯年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姜望舒的一声呼唤,让游魂般的汤斯年回了神。她的视线从窗外的雨挪开,转回了姜望舒身上。见姜望舒正认真地看着她,不知怎么地,汤斯年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垂下脑袋,不敢正眼去看姜望舒:“我是不是打扰到姐姐工作了?”
姜望舒摇摇头,否认了这件事。她起身,伸了个懒腰:“忙完了,我先去洗个澡吧。”姜望舒这么说着,俯身叉了一块西瓜放入口中,说了句挺甜的。接着迈开步伐,进了房间去取了换洗衣物。
汤斯年抱着膝盖窝在沙发上,用眼见的余光注视着姜望舒的一举一动。她见着姜望舒进了房间,又见她将房门关上,抱着睡衣进了浴室。细碎的声音逐渐远去,客厅空空荡荡,可坐在沙发上的汤斯年却感觉到自己的一颗心逐渐热闹了起来。
她望着窗外斑驳的雨,似乎看到了浴室喷头的热水洒在玻璃上的样子。只是一会,她抬起手,拍拍自己的脸颊,心想自己都在想些什么!
汤斯年也不知道自己在沙发上坐了多久,终于等到姜望舒走出了浴室。姜望舒见她还坐在沙发上,开口喊她:“斯年,时间不早了,你还不准备睡觉吗?”
汤斯年闻言抬头看向了客厅的挂钟,看到了时钟的刻度已经越过了十点半,这才慌张地从沙发上起来,点点头说道:“要睡了。望舒姐姐你吹完头发,也早点睡吧。”
姜望舒应了声嗯,擦着头发走进了房间。房门砰地一声关上,汤斯年下意识扭头看向了主卧,她站在客厅里看了好一会,这才动身,将客厅的灯关掉。
啪的一声,世界变得黑暗又寂静。窗外的雷电撕裂了夜空,汤斯年听着自己的脚步声,慢吞吞地挪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她想,今晚估计会睡不着觉了。
雨下了一整夜,第二天姜望舒起来的时候,雨势又渐渐大了起来。一见这样的天气,姜望舒就不想去上班了,索性就起来在家里窝着。这时汤斯年已经去了实验室,人不在,但是餐桌上留下了她做的早餐。没有留纸条,但姜望舒知道这是留给自己的。
姜望舒登时笑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