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舒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后,看到汤斯年扎着小丸子穿着背心在客厅削桃子。姜望舒走过去,看到汤斯年正专心致志地用小刀将桃子雕成了一只只小兔子,于是出声招呼她:“斯年,你手好巧啊!”
她突然出声,吓得汤斯年手一抖,锋利的刀子直接划破了手指,鲜血登时涌出。
汤斯年嘶了一声,拿着刀看着自己的血滴在鲜嫩的桃肉上,有些反应不过来。倒是姜望舒被吓到了,连忙跑过来,让汤斯年丢掉刀,拿纸巾压住了被划破的伤口。
“对不起啊斯年,都怪我!”姜望舒坐在汤斯年面前,看着她握着手指的纸巾染了一片红色,忙不迭地道歉。
汤斯年摇摇头,说不关她的事,都是自己不小心才会划伤的。姜望舒却很愧疚,直言要不是自己突然开口,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
汤斯年一脸认真:“我没事的姐姐,只是割到了一下,你不用这么担。”
“可是出血了啊,出了好多血啊。”姜望舒一脸紧张,看着汤斯年的手,十分担忧:“血能不能止住啊,我们上医院去吧斯年。”
手指一跳一跳的疼,但还不至于要上医院的地步。见姜望舒这么担心,汤斯年只好说道:“没事的啦,望舒姐姐,我房间里有个医药箱,你去找一下棉签还有酒精加上创口贴,拿来给我就好。”
姜望舒应了声,连忙跑去汤斯年的房间将药箱取了过来。药箱放在桌面上,姜望舒当着汤斯年的面翻了好一通。汤斯年见她这么慌张,只好一遍遍说自己没事。
好不容易找到了酒精,血也止得差不多了,汤斯年就自己拿着棉签给自己消毒。被割到的伤口有点深,汤斯年处理伤口的时候,姜望舒就坐在她对面巴巴地看着她,“是不是很疼啊斯年?”
汤斯年还在笑:“不疼的啊。”
“胡说。流了那么多血,一定疼死了。”姜望舒想看又不敢看,见汤斯年清理了血迹,连忙撕了创口贴,给她小心翼翼地贴好。
汤斯年见她的手不停地抖,就伸手帮着她给自己贴好。指尖相触,汤斯年下意识蹭了姜望舒的手指一下,耳朵迅速染上了粉色。
那触碰很轻,可姜望舒也有了一些莫名的异样感。她抬头看着汤斯年,掩饰那样问她:“你都不怕疼的吗?”
汤斯年点点头,“还好。”她凑近了一点,打量着姜望舒说道:“望舒姐姐很怕疼哦?”
姜望舒收了手,抱着双膝坐在了沙发了另一头,轻巧说道:“怕疼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我小的时候在院子里玩,摔伤过一次,跌得膝盖破皮。家里的阿姨给我处理伤口,我就哇哇哭得好大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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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斯年听她说起小时候的事情,点点头说道:“那你还真是很怕疼。”末了还接着说:“我初一的时候也摔伤过,打篮球膝盖破了皮,那时候爸妈不在家,我姐回来就给我处理伤口,她又不会急救措施,就直接拿棉签沾了酒精压了上来。”
姜望舒脸色一下就变了:“哇,你姐也太残忍了吧,一定超级疼。”
汤斯年点点头:“是很疼,但是我没哭。”
姜望舒感慨:“那斯年你小时候就很勇敢哦,这都没有哭。”
汤斯年摇摇头:“这倒不是,我是想哭来着。可是当时我姐哭得比我还凶,她一边哭一边给我上药,我就不敢哭了。”
姜望舒噗嗤一笑:“花花还有这样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