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冷静茉莉也,征君不喜欢别人说他可爱的你千万不要脱口而出他说不定会生气的!可可可可他真的好可爱怎么办我快死了嘤嘤嘤……
于是本想等着看茉莉也到底要多久才会发现他存在的赤司,无语地等来了不知为什么,看到他就突然捂住了嘴的茉莉也。
这是什么奇怪的反应?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打破两人诡异对视的,是几近轻不可闻的滴水声。水珠顺着茉莉也背后的长发滑落,“啪”的一声落在地上。赤司先一步放下疑惑,去抽屉里拿了吹风机,弯腰插好电源后,在沙发前转过身来,冲茉莉也伸出了手
“过来。”
带着命令式的口吻,声线却如柳枝般柔软,缠绕着裹住了她的心口,让它轻颤起来。某种热烈的情绪喷涌而出,瞬间烧化了刚刚还存在于脑海中的一切,顿时陷入了一片空白。只能呆呆地看着他的眼睛,再也挪不开。
身体再一次无视了混乱的脑海,先一步动了起来。刚刚还被萌得走不动道的茉莉也乖乖挪了过来,就着他的手在他旁边坐下,连捂嘴的手什么时候放下的都不知道。
格外安静的客厅,除了吹风机近在咫尺的轰鸣声以外,什么都听不到。开着一条缝的窗户,被轻风微微扬起又落下的窗帘,冰箱上被摆出了奇怪“万岁”姿势的熊猫冰箱贴,一尘不染的电视柜,由乃随手放在茶几上的书,还有旁边那还盛着小半杯水的玻璃杯。
茉莉也沉默地跪坐在沙发上,身后,是令人舒适的热意和有规律的嗡鸣,以及那人在她差点睡过去时触碰她长发的手。安宁与焦躁,放松与紧张不断交织,让她在享受温暖的同时却总提心吊胆。
他撩起一缕头发,那块没有头发遮挡的皮肤就因为寒意竖起了汗毛,又在下一秒热风的抚慰下回复了原样。放下这缕,再拿起另一缕,周而复始,不断循环。
茉莉也觉得自己此刻所有的神经都集中在了被头发覆盖住的皮肤上,不用去看,她甚至就能在脑内补完他到底是从什么角度,用什么样的动作碰她的头发的。拼命想要克制身体的反应,可就算握紧了睡裙的边,紧张到脚趾都蜷起来,她还是没办法管好这些自作主张的毛孔。
以致于在他的手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后背时,茉莉也十分夸张地抖了一下。
察觉到她的动作,赤司将吹风机移开了点,仿佛是怕她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一样,贴着她的耳朵问“冷吗?”
那股热气喷在她的耳中,几乎点燃了她全身上下全部的血液,别说冷了,她现在觉得自己要炸了。即便如此,跟因为他的触碰发抖相比,还是冷更让人安心一点。
并不知道自己早就脸红到耳朵都充血了,茉莉也死撑着点了点头。
赤司隔着薄薄的一层头发亲吻了她的耳朵,“就快好了。”
然后撩完就继续一本正经地帮她吹头发,害得在恼羞成怒边缘的茉莉也又把怒火咽了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吹风机的嗡鸣声突兀地消失,耳膜还无法适应这骤然安静下来的空气,自顾自地去捕捉了那些平时察觉不到的声响。比如金属与玻璃的碰撞,布料与布料之间的摩擦,羊毛与珊瑚绒间的静电,还有……
“已、已经好了吗?”
“还没有。”
箍在腰间的手轻而易举地将她整个人向后拉了些许,茉莉也重心不稳地向后倒,整个人陷进了他的怀抱里。那人胸口的搏动,贴着她的后背,与她的心跳慢慢汇成的同一个旋律。
解除了束缚的双腿自然地蜷起,光裸的白,那人靠在沙发背上的长腿半曲着,西裤的黑与她的皮肤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