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我确实连现在是哪一年都不知道……话说今年是哪一年来着?”我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倒也不全是敷衍。
我的确刚从坟里爬出来,也确实不知道现在是哪一年,同样也不记得自己沉睡了多久,更不记得为什么会被埋进坟里——我就是做了个梦,梦见刚变成鬼的时候有个神官预言我会“死因炎柱”,然后我就醒了并爬出来了。
堕姬……姑且能算是我朋友,不然我也不会来找她。只是花魁和花魁、鬼和鬼之间的友情薄弱,也就表面上这么点功夫。
“你可真是……”堕姬有点咬牙切齿,我毫不怀疑如果不是想拉拢我的话,她肯定会叫出她哥来一起弄死我。“算了,现在的年号是大正,鬼杀队还没死绝。不过我说,难得紫藤太夫你这么强大而且特殊,我们又有共同的敌人,为什么不愿意接受……”
“这些陈词滥调不是我听厌了你也说厌了吗?本来我们就只有这点表面功夫的感情,再多说可就全没了。”我连忙打断了她的话,毕竟我很讨厌她背后的主人,而我又需要她这个表面朋友。“我会去对面荻本屋找个落脚处,下次遇到合适的美女就给你吃,今天多谢了。”
“你还要用紫藤这个糟糕的名字吗?”堕姬仍然一脸不爽的盯着我,不过无所谓,反正我对她也没有过好感。
“对。”
紫藤太夫这个并不是我的本名。只是因为其他大部分鬼都怕紫藤花,所以我就是要喜欢它;而且我喜欢玩弄人心感情,当年一度成为花魁,因此人类们就管我叫“紫藤太夫”。几百年过去,我也不记得自己本名,于是干脆就叫作紫藤了。
混进茶屋倒是容易,我就说给我打扮上来,我能比京极屋的那个什么姬更引人注目,就这样就通过了。一个月我就声名鹊起,与堕姬平起平坐,来见我的人都对我知无不言。
但难的是和鬼杀队接触,我不可能搞出事来给堕姬找不愉快,也没有合适的契机,能让我不着痕迹的和他们接触——那些人人数不多又很隐秘,普通人甚至都不知道还有这个组织,让我无从下手。
最尴尬的莫过于我对“炎柱”一无所知,从堕姬那也掏不出情报。这就好像我明知道房子里有老鼠,但却连老鼠洞都找不到一样,让人气得牙痒。
这样令人头疼的日子持续了三个月,直到有一天荻本屋又收了个小孤女,我的困境才有了转机。
那个丫头叫绿子,还是个稀血,光闻她的味道我就知道她的不同。我只用两串团子就收买了,什么都跟我说,她告诉我说她家被鬼灭了门,她和哥哥是因为鬼杀队施救才幸存。
而她那个哥哥决定自愿加入鬼杀队,现在正在受训——这不正是天赐的机缘吗?虽说绿子的哥哥决定把妹妹放得远远地来保护,但是兄妹感情可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毫无疑问,我将从绿子这儿下手,至少先摸到那个培育师是谁再说。
“绿子,给我准备一壶清酒和一些饭菜,酒必须是最好的,菜只要下酒就行。”
又过了一个月冬天来了,我给绿子准备了新的冬衣得到了她的感动,同时也摸到了培养师和她哥哥大概所在。我的机会终于来了,只差一点巧合,和一个完美无缺的契机——于是我决定去祭拜我哥哥。
“姐姐,这是要去见谁吗?”绿子已经十分听我的话,虽然她很是茫然不知道我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