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跑出多少,八个柱带着手下们从各个房间把我给包围了。而律被蝴蝶忍和杏寿郎扶着,艰辛的想要往我这儿跑但老胳膊老腿根本跑不开。
真是难看,律小的时候跑得可快了,谁都捉不住她,现在老成这个样子。
“既然你是律的话,你不应该不知道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了吧。”
我心中的无名火越燃越厉害,以至于我都听见了自己变丑的声音——我的皮肤不再白玉无瑕,獠牙也逐渐暴露出来。随着脚下藤蔓的扩张,当年被烧死被溺死、被毒杀被斩首的怨恨也逐渐膨胀开来,占据了我全部的内心。
“滚开!”我闭上双眼不再思考对错和恩仇,藤蔓直接遇到什么就攻击什么。
反正最终结果都没差,就算我不攻击人类人类也会先来杀我,这不是鬼杀队吗?
人类的声音不绝于耳,除了各种被打击的闷响之外,还充斥着“小心!”、“躲开!”这样的大呼小叫。我还没下死手,就已经乱成了这般,我的藤蔓上还没传来切实打击到必杀的触感呢。
“姐姐!求求你冷静!不要打了!”女性走调的哭腔就像濒死的野兽,耗尽全身力气却只能发出破败的声音,我竟无从分辨那究竟是老人还是孩子的尖声,究竟是绿子还是律。
于是我又睁开眼睛,把那些不够格和我动手的普通队员甩了出去,稍稍收起了藤蔓,让它们围着我变成荆棘的围城。
“冷静什么冷静,同一个人背叛我两次,我为何还要对人类施以仁慈。”
我很冷静啊,九十八年前说出我身份的是律,九十八年后说出我身份的还是律——接近百年的沧海桑田,朝气蓬勃的小丫头已成为老妪,但做的却仍是同样的事情,难道我还要束手就擒、再让杏寿郎也砍一次我的头吗?
说起来杏寿郎在我闭着眼睛的时候也参战了,只是有些力不从心,我还以为是个同样使用炎之呼吸的普通队员呢,没想到就是他本人。
“紫藤!”杏寿郎居然还叫了我一声,嗓子都哑了,差点没听出来是他。
“我是完美无缺的鬼,没有任何办法能杀死我,愚蠢的人类们。”我又将藤蔓的范围收小了一些,随时准备放弃防守;同时从主藤里抽出剑,随时将我全部的力量都化为攻击。
其实就算我完美无缺,同时面对九个柱也是被群战打到假死的结果,虽然不会真的死亡但我毫无胜算。我知道我的藤蔓防不住多久,这一次我可能不止要被砍头;但即使被砍掉头颅,我也要不惜一切代价杀了律!
仇恨在我心底熊熊燃烧,其实我明白如果母亲大人在场,她一定不高兴我这样癫狂、会劝我即使不用我收拾律她也活不了几天。然而“明白”和“去做”是两回事,即使一步错万步错我也一定要杀了律不可!
“去死吧!”
我握紧了我的刀,九个柱早就发现了我的异动、也都没打算放任我出招。但我本体的安全已经没有意义了,九个人的剑招我一个也没打算躲,我只要律一个人的项上人头!
“姐姐不要!”
我绕过了律身边的蝴蝶忍,却没想到绿子会紧紧的抱住律,绿子充满惶恐和泪水的眼睛让我想起了好多人,一瞬间我的剑就偏了,但九个柱不可能故意收招——就这个刹那,我几乎都看见了第一眼看见母亲时她的笑容。
但我却居然没死,而是稳稳当当的跪跌在了绿子和律身前,好几把日轮刀分别贯穿了我的右肩和右腿、甚至还有一把削掉了我一缕头发,但我左半边身躯没有受到任何伤。
“刀下留人!”我身后的是杏寿郎哑掉的声音,回头看了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