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想叫他们当心,也想运用血鬼术,然而动用血鬼术的瞬间我却仿佛被封住了呼吸一样动弹不得。就像才刚伸出手、就有人绊倒了我,我跌倒在甲板上,强行忍着无法呼吸的痛楚回头看了一眼。
青空正淡然出尘的站在船尾看着我。
好在我很快听见了义勇冒出水面的声音,也听见了杏寿郎继续战斗的高呼——柱们都很经打,被弄得痛苦不堪动弹不得的只有我;而完全没有任何动作、仿佛完全置身事外的只有青空。
“你不是人类!”一瞬间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章鱼鬼并不存在眼睛,却能精准的看见他们三个人所有的行动破绽。
虽然肺剧痛得仿佛被灼烧了一样,但我咬伤舌头,血液的刺激逼得自己站了起来,我仍然竭尽全力用我的藤蔓刺向了青空。青空任由我的藤蔓卷伤了自己,同时巧的很,章鱼鬼也停顿了片刻、正好被实弥近身了。
然而章鱼鬼被实弥砍断头颅的瞬间,青空忽然将自己的胳膊递到嘴边,自己撕咬掉了自己一大块肉吐进海里,对我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最后他向后一仰跌了下去。
“青空先生!”
他们三个先后喊出声的时候,我也趴到了船舷边,随着章鱼鬼尸体消失、和船一起重重的跌入海中。肺的剧痛让我无法呼吸、因此我无法发出任何正常的声音,海水泼溅了我一身,也让我从头冷到了脚。
青空的尸体浮出水面,他嘴里的血迹被海水冲了个一干二净、撕咬掉的肉也不知所踪,但他的胳膊和身体上那些被藤蔓缠绕过的伤却一清二楚——就仿佛是我袭击了他并啃食了他一样。
“喂……这是什么情况!”实弥并不是第一个游回船上来的,但暴躁的他是第一个吼叫出声、直接拿日轮刀对准我头颅的。
我试图解释,然而无法呼吸只能发出野兽般的喉音,舌头上的伤本能的止了血已经恢复了,然而之前的血仍在我嘴边擦不去。我因肺的剧痛而无法保持住正常的表情,也因为身体的状况收不回藤蔓,一瞬间已经到了绝境。
“紫藤……说话啊?”
杏寿郎满头都是水,也不知道是被溅到的海水还是冷汗,我知道他眼神里的关切和惊疑,但我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不知道是什么毒封住了我的肺,我虽不会因窒息而死却怎么都不能说话,更无从为自己辩解。
“还说什么话!鬼吃人了已经是既定的事实!斩杀她啊!”
“冷静点实弥!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
眼看着实弥和杏寿郎大有出手相斗的趋势,义勇连忙劝架一手抓住一个。好在他们三个旗鼓相当,一个有心要杀两个有心要拦,还是能拦得住的。最后义勇割下一段衣襟勒住了我的嘴、并在我脑后打了个死结,封了我的嘴算是个交代。
“喂,就算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实弥虽然被拦住了手脚,但嘴上仍然没有让步。“义勇也是,跟着和事老做什么?杏寿郎你已经判断错误了啊!你和老糊涂的伊藤婆婆都错了!这只鬼是吃人的,你现在切腹能挽回青空先生的命吗!笨蛋!”
我只静静的看着他们,刚才拼死才弄出来的一条藤蔓已经被实弥给切断了,我想打他也做不到。与其躁动得像个野兽,还不如保持安静,我相信杏寿郎和实弥不一样不会冤枉我。
提到这个我是真的又疼又委屈,眼泪流个不停,身心都仿佛回到被溺死那时候、被人绑在沉重的石头上沉入了深海。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呼吸,肺部的疼痛一刻也不停,始终无法自愈。
“不要跟野兽一样武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