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气说完稍微舒服点了,但也有些担心我是否把话说得太过——我并不知道这么说槙寿郎会怎么想怎么做,惹恼了杏寿郎的父亲……其实我知道于我没好处,但是我亦有母亲大人,我必须维护。
“好啊!你的本名是不知火千秋是吧!”槙寿郎最后指着我的鼻子,赶人了。“你们不知火家,做兄长的和鬼杀队为敌,做妹妹的却偏偏来示好,我算是记住并认得你们了,不知火!你最好别再让我发现你勾引我儿子,你这小见人!”
“我的母亲大人过世太早,兄长无人管束确实任性自由。”我竭尽全力保持住了语气平稳有礼,但他骂到这样,我早就够委屈了。“但是我兄长原就在与鬼杀队对立的立场上,我劝您先醒醒酒,炼狱先生。”
我简直被气到想哭,忽然觉得异常无助——普通年轻人的婚事都是由父母亲长说定,即使有什么误会和不满也会由长辈来说,不可能落到路人邻居还旁观好戏的地步;但是我的母亲大人已经过世,我即使被槙寿郎指着鼻子骂也无人给我出头,即使我再怎么据理力争也力量薄弱,言论也完全一面倒。
“你说什么黄毛丫头!”
“父亲!你是真的应该醒醒酒了!”还好杏寿郎虽然一直存在感干不过他父亲,却一直是回护我在说话,至始至终都拦着他父亲没让他暴躁得对我出手——这也让他被打了好几下,他一声也没吭。
“欺负小姑娘是很好玩的事吗?”
我身后比较远的地方忽然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风吹过一样,让所有人都冷得醒了醒。回头看去,那是一个用斗笠遮着脸的人,那个人长得很高挑但是很纤细、声音也很中性,一时竟然让人难以分辨是男是女。
“关你什么事!”
“噢,确实无关,不过在酒馆我就看见你了,老哥你的脾气实在是惊人,这样子针对儿子所爱的姑娘,不怕到时候谈婚事会被吹吗?”那个人说着,稍微上前了两步,开始劝退围观的左邻右舍和少数跟了一路看戏的路人。“不满意人家小姑娘,也不应该欺负人家孤女,道德上说不过去的老哥。还有大家还是散了的好,天已经黑了,鬼也已经出来了,真不怕被吃掉吗?”
那个人最后摘下了斗笠但是仍然用它遮着下半脸,只露出一对与桃花同色的眼眸,狭长的眼尾如刀锋般锋锐、微微斜向上勾勒着笑意。
就这么一瞬间我认出来这是一只鬼,也就是这一瞬一阵妖风疯狂吹过,人们惊声尖叫,那只鬼立刻就跑了——同时还随机带走了一个路人。杏寿郎反应过来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直接抓着日轮刀就追了出去,速度之快甚至让我都没回过神来。
“杏寿郎!别追!那怕是陷阱!”我感觉很不舒服,只好也追了上去。
那只鬼的气息十分诡异,他好像刻意在隐瞒自己。我甚至从他身上闻到了一丝与堕姬相同的味道——来自无惨血液的味道——但是又觉得他和岚气息接近,就怕他没那么简单。
倘若那只鬼是无惨的手下反倒容易,无能的主人不可能有太厉害的部下,就算实力再强也可以用智计弥补。就怕那只鬼只是利用过无惨一把,那就真的不好对付了。
但是极有可能是后者的情况,因为岚只是绑走了富冈义勇就满足于平衡了,鬼这边必然也有新的力量!
可我根本没想到,杏寿郎居然跟丢了那只鬼,我追上杏寿郎的时候他茫然的站在一片空地上喘粗气,我也是一脸茫然不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