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痕,他再松开她的手时,那三道伤口竟然已经消失无痕,只余下手背上残存的干涸血迹。
陶初看着自己的右手手背,目瞪口呆。
如果不是真真实实地疼过,她都要怀疑,这是她做的一场梦了。
“阿致你怎么这么厉害呀!”她抱着自己的右手,抬头望着沈玉致时,那双眼睛亮晶晶的,流露出几分惊喜的意味。
好像还有几分崇拜。
面对她这样的目光,沈玉致稍稍侧过脸,耳后隐隐有些微烫。
但他藏在宽大衣袖间的手指动了动,还是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像是在安抚一只小动物。
在陶初看不到的地方,他垂下眼帘,那双春茶般的眼瞳里有光芒流转碾碎,一片晦暗。
空气里,属于她之前手背上伤口的血腥味已经淡到微不可闻,而他微眯双眼,轻轻一嗅,眼底渐渐染上隐秘的笑意。
他记得数千年前,那个以身饲龙的姑娘。
也永远记得她血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