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从年纪上来推断,今日追赶你们的人只可能是近些日刚刚从通州回来的毅国公的三子,吴勇昌。”
白裳裳心中暗暗惊奇,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心思缜密,高深莫测。
折梅闻言,恨恨道:“原来是毅国公的人,怪不得我打不过。”
毅国公是武将出身,而他府中的家仆也大多数都是当过兵的练家子,折梅自然是敌不过。
顾无虞道:“这条巷子并不难找,他们一会儿就会寻过来,白姑娘如果不介意,可以进在下的屋里躲一躲,在下替白姑娘赶走那些来寻你的人。”
他的唇角带着淡淡的笑,让人觉得十分亲切,清透无害。
白裳裳无法拒绝,道:“谢谢顾公子。”
“不客气。”顾无虞吩咐琢风:“你带三位姑娘进屋里躲起来。”
“是,公子”
琢风领命将白裳裳三人带进房屋里,关上了房门。
白裳裳躲在窗户后面,透过窗户缝隙望向外面的顾无虞,他长身玉立站在院子中,身姿清瘦而挺拔,就像是一根青竹静静地伫立,莫名让人觉得安心。
不多时,院子外面传来敲门的声响。
顾无虞拉开院门,不知道和门口的那些人说了些什么,那些人很快就气势汹汹离开了这里。顾无虞关上院门,“哒”的一声横上门栓,动作干净利落。
他转过身,一步一步向白裳裳这边走来,雪袍飘扬。
见他走过来,白裳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气短,不敢再继续观望。
她做贼心虚地将脑袋缩进窗户下面躲了起来。
顾无虞伸出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屈指敲了敲白裳裳的窗户。
“姑娘可以出来了。”
白裳裳心中一愣,他怎么知道她躲在这扇窗户后面?
顾无虞仿佛听到白裳裳在想什么,淡淡地笑了笑:“白姑娘机敏过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应该不会放心,所以姑娘会找个能看见的地方观察敌情,在下说得对吗?”
白裳裳点了点头,他说得太对了,简直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白裳裳走出来对顾无虞道谢道:“谢顾公子今日救命之恩,小女子来日定当涌泉相报。”
“涌泉相报就不必了……”顾无虞问,“姑娘可是现在就要走?”
白裳裳道:“追兵应该都已经离开了……”
顾无虞道:“他们没有找到姑娘,应该还是会在这附近徘徊,我可以让琢风前去宣德侯府报信,让侯府多派些家仆过来接姑娘,姑娘觉得如何?”
白裳裳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还是顾公子考虑得周到。”
顾无虞道:“姑娘可有什么信物,可以让琢风交给侯府管事?”
白裳裳摸了摸脑袋,将束发用的白玉簪摘了下来,青丝如瀑,如同浓墨倾泻而下,白裳裳毫不在意,她将手里的白玉簪交给了顾无虞:“劳烦公子了……”
顾无虞眼中微光一闪,将手中的白玉簪交给了琢风:“去吧。”
琢风领命离开。
白裳裳松了一口气,这才环顾四周,打量起这片院落起来。
这个院子清幽宁静,墙角种着大片的绿竹,苍翠如嶂,倒是和顾无虞本人很是相配。
白裳裳看到了竹林下面摆着一个棋盘,上面黑白错落,明显没有下完。
“公子方才在下棋吗?”白裳裳问道。
顾无虞道:“白姑娘可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