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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哪里知道黄连是大寒之物,我根本就不记得景砚现在不能吃大寒之物了……”折梅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发白,追悔莫及,“我若是知道这个,怎么可能还往里面加呢?小姐,你要相信我,你要相信我啊……”

    “行了,现在不是论错的时候。”

    白裳裳打断折梅的话,她现在只觉得自己焦头烂额,脑袋里一团乱麻,她只能从混乱的思绪里抽出片刻的清明,整理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她连忙吩咐折竹:“折竹,你快去医馆请大夫,要快!”

    折竹领命:“是,小姐。”

    折梅瘫坐在地上,唇无血色:“都怪我,都怪我……”

    白裳裳走到草垛边,伸手探了探景砚的额头,手背上的温度如同烧红的热铁一般,烫得白裳裳立马缩回了手,跪在草垛旁边哭得满脸眼泪的小桂,救命稻草一般慌忙地握住白裳裳的手。

    小桂一双蓄满泪水的眼睛,惶恐不安地看着白裳裳。

    “小姐,我哥哥他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小姐,你一定会救他的,对吗?”

    白裳裳回握住小桂的手,她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一颗心没有着落,但却还是对小桂露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安慰她:“你放心,你们有我,我不会让你哥哥出事的。”

    不一会儿,大夫匆匆赶来,他动作迅速地放下药箱子,伸手扣住景砚的手腕,凝神静气地探脉,他啧了一声,脸色越来越沉,又俯身掀开景砚的眼皮,用木签撬开了景砚的嘴查看舌头。

    大夫沉着脸问:“你们给他吃了什么?!”

    折梅在旁边脸色苍白地说:“药里掺了黄连……”

    “糊涂!”大夫痛心疾首,“黄连乃是大寒大补之物,你们怎么能给淤血未化的病人吃这种虎狼之药,你们这是要存心害了病人的命吗?!那你们还让老夫来施救做什么?!”

    折梅的眼泪吓了出来:“我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黄连是大寒之物,景砚不能吃……”她跪倒白裳裳面前,流着眼泪看白裳裳,“小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有意的……”

    白裳裳正是知道折梅不是有意的,所以才会气得吐血。

    她的丫鬟,为了护她,所以才会想要让景砚吃点苦头,这才酿下大错。

    如果折梅是纯坏黑心肝的,白裳裳还可以指着她的鼻子痛骂她,可如今,白裳裳是骂她也不是,不骂也不是,只觉得自己心中有苦难言,有痛难忍。

    白裳裳终究还是对折梅心软:“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下次不要再犯了。”

    折梅慌乱点头:“不会有下次的,小姐,我以后一定好好听你的话,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

    白裳裳问大夫:“大夫,景砚还有救吗?”

    “他现在一只脚都踩在鬼门关里,命不久矣,老夫已是无能为力。”

    大夫将行医工具全都放进药箱,拎着药箱就要离开。

    离开之前,他给白裳裳指了明路。

    “当今世上,恐怕也就只有丹溪医仙岐青泞能够救得了他了,岐先生医术高明,妙手回春,但却喜怒无常,诊金通常都是从人的身上收取,你们去,怕也是死路一条……”

    白裳裳听到丹溪医仙的名号,心中大震。

    随即而来的,是骨子里对这个名字的恐惧。

    岐青泞。

    光是听到这个人的名字,白裳裳心中就一阵恶寒。

    身体里的血液仿佛都被抽干了一样,四肢冰凉,浑身发抖,她喘不过气来。

    这个人在小说里,是白若裳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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