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家的冰箱里面大多放着些肉,蔬菜什么的倒是看不到,毕竟这些外面地里都有。
简乔新把肉拿出来解冻自己便去对付那条鱼。
手里捞鱼的网伸进水缸里面,被养的肥美的鱼刚入网便开始了猛烈的挣扎,力道之大超乎意料。
“砰!”鱼从水缸跳出来了,脱水使得鱼疯狂,它在地上蹦蹦跳跳,完全超出了人的掌控范围内。
简乔新忙放下网子想去捉他,他迈开急步刚走了几步就扯到了大腿的旧伤。
“嘶……”
丝丝缕缕的疼痛犹如针扎一般的持续传来,简乔新弯下了腰,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地板上的鱼蹦跶。
厨房的帘子被人掀开,有人走进来,接着是沉稳的步伐。
闫乾蹲下身子轻而易举的抓住了鱼,侧目看他:“水盆呢?”
“在那边。”简乔新指了个方向。
闫乾走过去找到了水盆将鱼放进去,他利索的去找刀,看上去是准备去杀鱼去,动作十分熟练。
简乔新扶着水缸,反倒狐疑:“闫先生,您这是?”
闫乾走到水槽边,他的背宽阔而有挺直,因为要劳作袖子已经卷了起来露出了结实的小臂。
一刀拍晕了鱼,男人挑眉道:“看不出来我在做什么?”
“不是,就是有点……意外。”简乔新老实道:“要不还是我来吧,哪能让您做这些。”
像是闫乾这样的霸道总裁,像是本就应该穿着西装革履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大手一挥签合同才适合他。
像是杀鱼这种事情就颇有几分违和感。
闫乾嗤笑一声,动作优雅的拿刀剃鱼鳞:“叔叔可做不来使唤病号这种事。”
“……”
你刚刚还想点菜呢。
简乔新小步走到菜篮子边:“那我洗菜,您能吃辣吗?”
闫乾头也不回:“随便。”
洗菜的简乔新得到了这个回复一愣,但他没多说什么:“喔,好。”
骗人,根本不能吃辣,上次做的一道有点辣的菜一点儿都没有动,还不爱吃肉,生姜蒜一概不吃,挑食的令人发指。
他洗完了菜准备炒,而那边的闫乾也杀完了鱼,他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上沾染了一些血,看起来分开的醒目。
闫乾也没有半点不适,仿佛习以为常。
煮鱼煮肉都需要土锅烧火煮才好吃,当简乔新准备去烧火的时候却被拦住了,闫乾不容置喙道:“站一边去。”
简乔新退到了一旁。
闫乾将木柴往里面放,火光在里面徐徐燃烧,他英俊的面上仿佛也被打上了些点光影,是真实的。
当简乔新在炒菜的时候,闫乾沉声:“邱健和闻原青梅竹马的事情,你知道?”
简乔新在加盐,手一抖,差点放多:“才知道。”
“他连你都瞒着?”闫乾嗤笑了一声。
锅里的菜发出噼里啪啦的滋响,简乔新离的远了些:“誰还没有几个小秘密呢,闻原不也是瞒着您?”
闫乾撩起眼皮看他一眼,意味不明:“你不在意他们?”
“在意。”
没有誰能对这种事情不在意。
简乔新用锅铲动了动菜,靠着灶台:“我不喜欢强求,若是他当真心已经不在我的身上,各自安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