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没有嫌弃她。
柏文住的地方还离这里很远,要坐十几站路,柏文给何萱抢了个座位,他怕小团子站不了多久就受不了了。
可是何萱却拉着他让他坐,柏文说:“听话,自己去坐,不听话我就不理你了。”
小何萱去坐座位,手里紧紧地抓着柏文的手,好像很害怕放开他就不见了似的,柏文就站在她旁边。
公交车开动,柏文伸手擦了擦唇角的伤口,在想怎么样才能让家里人再次相信他,回到家之后揭穿那个女人的阴谋。
就在他想的专注的时候,车到了下一站的站台,有一个拄着拐杖的老爷爷上车了。
但是座位已经满了,人还很多,柏文在何萱身边,看着老人站在他面前扶住了扶手,没人让座。
小团子突然扯了扯他的手,小声道:“爸爸,你让那个爷爷坐我这里来。”
柏文问:“那你怎么办?”
何萱慢慢地站起来,拍了拍胸脯:“我没事的。”
柏文心里一阵欣慰,拍了拍老人的肩膀,对老人说:“来,您坐这里。”
何萱也帮柏文扶着老爷爷,老爷爷一个劲地道谢,柏文就看何萱,何萱眼睛弯成了一弯西月,对着柏文笑,柏文本来烦躁郁闷的心情竟然有点缓解了。
他觉得真神奇,这个女娃怎么这么让人舒服?
柏文直到下车都一直紧紧抓着她的小手,她站了十几站路也没跟他抱怨自己多累,只是下车后对柏文说:“爸爸,我的膝盖疼。”
柏文点头,牵着她去了附近的诊所,诊所里的坐诊医师想将她的打底裤卷上去,可是一动何萱就疼。
医生没办法,就用剪刀把裤子剪了,结果膝盖那块摔的破了好大一块皮,还有淤血,柏文看着都吓了一跳。
何萱嘟着小嘴皱着眉头隔空给自己吹膝盖,柏文有点心疼,他问何萱:“疼怎么不跟我说?”
何萱说:“我说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柏文心酸地揉揉她乱糟糟的头发,心下疼惜了一瞬:“疼就说出来,我又不会责备你。”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疼了也不能哭,不能说,不然会被打,还会不给饭吃。
何萱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是她觉得什么都不要说就对了,不给爸爸添堵就好了。
坐诊医师给何萱处理了伤口,小团子全程皱着眉头,一声没吭。
上了药,包扎了,又给开了一些消炎的药,叮嘱柏文伤没好期间不要碰水,要多注意。
伤口不能化脓,一天换一次药。
柏文点头,付了钱,牵着何萱回家。
柏文住的地方比邴钏住的稍微好一点,是有点破旧的一房一厅,因为离市区比较远,所以也算是比较便宜,一个月990块钱的房租,省吃俭用,加上水电费也就1100块钱左右。
以前柏文十万起步地花钱都不当回事的,可是自从被家里赶出来后他发现每分钱都要省着花。
他从大学开始就爱上了赛车,到大学毕业以后一头扎进赛车行业就没出来过,花的都是家里的钱从来没心疼过,如今才发现赚钱是真的难。
他现在主职是在修车厂修车,下班后兼职代驾,一个月赚的也就勉强维持自己的开销,他对赛车依旧热衷,可是他的车都被家里扣了,他什么都没有了。
更别提赛车了,那些曾经跟着他鬼混的兄弟,知道他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