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顿“其乐融融”的饭,安歌被南娴和老安头推着出门去送傅斯珩。老两口朝安歌眨了眨眼,说了句:“路上注意安全。”
一转脸,“啪”的一声,大门被合上了,合得严严实实。
安歌手里拿着支签字笔,连一张纸都没来得及找到就被推出了家门,她的脚上还踩着刚才在室内穿的拖鞋。
复古式的纯手工编织的人字拖。
薄薄的一层底。
正午,正是太阳光最盛的时候,院子外面的瓷砖被烤晒了许久,热度贴着小腿肌肤往上窜。
陪傅斯珩走在路边,安歌为了保持自己赏心悦目的一面,一句话也没说。
傅斯珩走在里面靠树荫的地方,安歌走在外面,两人之间离了快近乎一米远的距离,她小半个身子接受着日光的洗礼。
在晒和不晒之间纠结了会,安歌选择了后者。
反正傅斯珩看她都要带八十层滤镜来看,她也不介意他以后要多带层滤镜来看她。
抬脚,踩着人字拖,安歌往傅斯珩身边靠了靠。
傅斯珩身边很凉快。
浓密的树荫将两人遮盖住,细碎的阳光透过叶与叶之间的缝隙落进来,在地面投出一个又一个的光晕。
踩着这些光晕,安歌脚步轻快了不少,走起了小跳。发尾随着她的动作,踩着点一晃一晃的。
少女的甜香漾开。
离魏舟停车的地方越来越近,安歌想起还有那么个不知真假的小粉丝,打算宠粉一下。
“有纸吗?”
傅斯珩跟着停下脚步,侧目看了眼身旁的女人。
她双手背在身后,弯腰往他身前靠了靠。一字肩往下滑了稍许,深深的平直清晰的锁骨下,是漂亮的曲线。
弧度饱满。
白。
软。
傅斯珩喉间微痒,移开目光,重新落在安歌脸上。
“留个联系方式。”女人认真地说道。
“没有。”
“哦——”安歌挺翘的小鼻梁皱了皱。
这就有点儿难办了。
她出门没带手机,没办法和魏舟扫一扫。
小动作看着很柔软。
傅斯珩一直插在西裤口袋中的手动了动,从里面抽了块干净的口袋巾出来:“写上面。”
黑白花纹的口袋巾。
丝质的。
样式很普通,看上去十分低调。
如果忽视这块手帕的牌子的话,确实是哪哪都挺低调的。
安歌接过,左手捧着口袋巾,右手拿着笔,偏过头,牙齿咬在笔帽上,揭开了笔帽。怕签字笔写上面看不清,安歌先画了条波浪线试试。
还成。
挑拣着口袋巾上白色的地方,安歌写上了自己的微信号。
她写字的时候,傅斯珩垂眼看着。
她咬着笔帽,纤长的眼睫毛低垂着。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安歌笔尖顿了顿,又非常潇洒而又一气呵成地下了自己的签名。
安歌gugu。
比起那挤在白色边缘的微信号的小一号字体,签名大了不止一个字号,自带加粗效果。
还挺皮。
这让他想起了被老爷子圈养在园子里的白色鹦鹉。那鹦鹉遇到生人,歪着小脑袋,立在杆子上一边瞧着那人一边伸出小jiojio往生人边缘试探着,一边试探一边耀武扬威地叫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