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完全暗淡了下来。
临江的大平层,地理位置极好,夜晚依稀可见江面上漂泊的舟火。
窗外各式灯火连成一片,缀落在漆黑的夜幕之下。
傅斯珩洗完澡出来,只简单地披了件黑色的浴袍,身上挂着的水珠肆意流淌。他拿过中控遥控器,降下窗帘。
夜色掩于帘后,余了一室冷清。
指尖勾着浴袍带子,系上,傅斯珩略偏过头,嗅了下锁骨以下的位置。
因为偏头的动作,缀在发尾的水珠顺势滚下,顺着深陷精致的锁骨滑下,滚过大片敞开的领口,贴着胸膛没入浴袍深处。
人鱼线深深的一道,挂着水珠。
大概是被热气蒸腾过,被安歌喷了一脸奶茶后残留下来的淡奶香混着斯里兰卡红茶的香味不降反升。
幽幽淡淡的。
掺和着少女若有似无的甜香。
扯过一旁的干毛巾,傅斯珩有些嫌弃。
腻味。
顶着干毛巾擦了会头发,放在桌边的手机嗡了声。
半靠在桌边,傅斯珩摸过手机,解锁,头顶的干毛巾顺势滑了下来,挂在了脖颈上。
私人号,不谈工作。
除了某个不识抬举的人。
因为处心积虑想追回老婆,总借着工作的由头来找他。明面上是谈最近市场的大方面走向,实则是借市场问怎么哄老婆。
好比眼下。
苏衍:【你说的我考虑了一下,a股一直在跌原因是多方面的。换做是你,你怎么将利润最大化?】
傅斯珩;【a股好比苏安的脾气,说晴就晴,说雨就雨。她跟你离婚原因也是多方面的,你不谈原因还想盈利,空手套白狼,有这么好的事?】
发完这段消息,原以为那边会消停一会,哪知下一秒跳出来一条消息。
苏衍:【你这种三步上垒的人还好意思说别人空手套白狼?】
傅斯珩:【那金融小报的写手还知道写那是我女人,苏安到现在都是透明人。】
苏衍没了声。
傅斯珩切了出去,新的好友申请跳了出来。
昵称:gugu。
头像是只摊开四肢的肥猫。看样子像美短,由于吨位太重,摊开四肢时那小肚皮像块圆溜溜的瓜皮。
没有任何附加消息。
傅斯珩都不用猜,这肯定是那个喷他一脸奶茶还问他是不是缺爱的女人。
摁灭了锁频,傅斯珩选择当没看到。
既然她意下不如何,那他也没时间陪她闲聊。
另一边,老安家餐桌上的氛围延续了中午的“其乐融融”。
老安头今天一整天都是笑眯眯的,甚至对由于吨位太重而被迫减肥的喵弟都宽容了不少,喂喵弟吃了顿没掺水的罐头。
“吃吧吃吧,明个儿咱们再好好减肥,今个儿咱家好好庆祝了一下。”
低头瞅了眼一直窝在脚边,安静舔罐头的喵弟,安歌忍不住开口:“爸,你喂太多了,你看它简直是只披着猫皮的猪,一点也没有小猫咪的亚子。”
“没有就没有,又不是什么大事!”
“它这吨位,全赖你和妈惯的。”
“我乐意。有些人想我惯她,我还不惯呢。”安之儒继续补刀,“你要惯,得找小傅惯着你。”
有些人之一的安歌:“……”
傅斯珩那人能惯人?
反过来还差不多,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