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接到通知了,宋子山亲自过来。”
“嗯。”傅斯珩抵在额角的指尖滑了下来,改为手背撑着下巴,轻飘飘地说了两个字:“拦着。”
声线慵懒。
落在魏舟耳中是另一个意思。
他们老板越是漫不经心的时候就越可怕。
在他眼皮子底下还想保人出去?
做梦。
也不看看动的谁。
“对了,买两个冰袋回来。”傅斯珩吩咐。
“马上。”魏舟回。
鬼知道哪里能搞到冰袋,先点头说是就对了。
安歌做笔录的时间比较久,一出门就被魏舟带进了一间办公室。
“安小姐,请。”魏舟说完,又关上门出去了。
办公室挺大,冷气开的十足。北边靠墙的位置摆了排实木柜子,柜子里一半装着大部头的书籍,一半置放着各式奖杯。
窗帘半敞,夜色如水一般静谧,头顶的白炽灯光刺眼。
傅斯珩支着下巴,靠在椅子上,半阖着眼像是睡着了。
撑着手边的柜子,安歌单脚往前跳了一步。局里值班的姐姐人很好,特意为她找了双平底小白鞋。
跳了没三步,安歌发现刚半阖着眼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在看她。
他的目光清冷,眼底的色彩像外面的夜色,浓的化不开。
黑沉沉的。
“鞋脱了。”
安歌:“……”
诶?
不等她反应过来,傅斯珩已直起身走到她身边。腰肢再次被人兜住,安歌被傅斯珩抱着坐到了一旁的红木沙发上。
小白鞋掩在黑色的长裙下摆下,隐隐露出半个尖尖。傅斯珩微微弯腰,他的手从裙摆下面探了进去,捏上了她的脚踝。
她的脚被他捏着抬放到了他的腿上,长裙裙摆顺势顺着她的小腿肚子滑下稍许,露出一小截冷白皮的小腿。
他的指尖捏着小白鞋的后跟,微微用力向前推了一下。
“吧嗒”一声,小白鞋掉到了地上,露出了白皙的脚丫子。
感受到室内的凉气,她的小脚丫子还不安的动了动。
大脚趾和二脚趾分开着。
像是在比心。
拿过放在沙发扶手边的冰袋,傅斯珩捏着安歌的脚踝:“别动。”
刚出冷柜的冰袋上覆着薄薄的一层霜,加上室内冷气足,冰袋刚碰上高高肿起的那一块,安歌“嘶”出了声。
“疼——”
她从小最怕疼,在疼痛面前,她所有的骨气和小脾气都能消失的干干净净。
如果不是地点不允许,她能抱着喵弟滚一圈。
傅斯珩恍若未闻,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的指尖还在高高肿起的那处揉压了一下。
哪怕被冰袋敷过,那处的肌肤还是热的。那层皮像是一划就破,薄薄的一层,透着下面的血色。
只一下,安歌疼得差点飙出眼泪,搭在傅斯珩腿上的脚只想往回抽。
她的脚跟搁在傅斯珩大腿上,隔着黑色的西裤,贴着男人的大腿蹭段小小的距离。
白与黑,极致的色差。
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从尾椎骨升起,傅斯珩一下子眯了眼,咬着腮肉,重新将冰袋敷了上去。
安歌那句“轻点”还没出嗓子眼,又换了成了小声的嘶气。
“不折腾了,嗯?”傅斯珩手掌托着安歌的脚背,看了眼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