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然后拉开了隔壁的门,用力一甩把门关上,但那股酒臭味还在走廊上,持久不散。
章武,目标的亲生父亲,一个有严重暴力侵向的男人,年轻的时候家暴妻子,妻子自杀身亡后又开始虐待儿子,丈夫和父亲的身份让他立于不败之地。
就是这个人,促使目标最终成了一个冷血无情的疯子。
过了不到半小时,章厉也出现了,柏易的手肘支在窗边,碾灭手里的烟。
章厉转头看向柏易,两人的目光交汇,但一触即分,章厉敲响了隔壁的门。
柏易给自己冲了一杯速溶咖啡,加了不少白糖,他没在那狭小的超市里找到奶精和方糖,白糖也勉强了。
十分钟后,隔壁忽然传来一声巨大的闷响,像是铁棍击打身体的声音。
随后又是一声爆呵——
“你他妈挡?!”男人怒不可遏,“你这个贱子养的杂种!要不是老子你早他妈饿死了!”
“你跟你那个妈,都是贱人!”
“妈的!给老子戴绿帽子!”
“砰!”
这是铁棍打在家具上的声音。
柏易手里端着杯子,他站在墙壁前,缓缓叹了口气,放下杯子,打开了木门。
“笃笃笃……”
柏易敲响了六零三的房门。
里面的声音安静了,男人喘着气高声问:“谁在敲门?”
柏易的声音依旧温柔,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先生,我是刚搬到六零二的租户,我买了宵夜,不过有点多,想问问您要不要来点,还买了啤酒,我刚来,想跟邻居们都熟悉一下。”
大约是啤酒两个字打动了章武,在短暂的安静之后,六零三的门打开了。
室内的灯光昏黄,这时候还没人换白炽灯,柏易透过章武走来的缝隙看见了他身后的章厉。
章厉站在饭桌旁,他的手臂上又多了几道红痕,半垂着头,只是抬眼看向了柏易的方向。
眼中无波无澜,似乎并不觉得疼痛,也没有不堪秘密被发现的羞耻。
他脸上的伤痕并没让他显得丑陋。
反而让他看起来野性,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