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地跟柏易说了这个好消息。
“霍哥说了,以后你来算账,一个月给你开两百,跟我一样。”
“你可别嫌少,外面台球厅看场子的一个月也就一百多,咱们霍哥大方。”
大约是因为抽了柏易几根烟,陈俊翔表现的像是柏易认识多年的好兄弟。
可能这就是他的生存之道吧。
柏易走到章厉身旁,章厉跟陈俊翔不同,陈俊翔管收钱,清台,每晚负责打扫和关门,但这些章厉全都不用干,他只需要处理来闹场子的。
县城虽然小,但其中的争强斗胜一点都不少,尤其是几个“大哥”之间。
“大哥们”的生意也很统一,无非是开台球厅、游戏厅、溜冰场、ktv。
至于那些能接触到工地的,基本已经脱离“大哥”范围,摇身一变成了商人。
“让你费心了。”柏易递给了章厉一根烟。
章厉没接,他看了眼柏易,眼里依旧带着戒备:“我不抽烟,欠你的还清了。”
柏易收回烟:“不抽烟是好事。”
章厉没说话,沉默着去扭开旁边的水龙头。
他埋下头去,冷水浇在他的头上,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脸颊,水顺着发梢低落,有些水滴没入了他的衣服,打湿衣领。
章厉抬起头来,头发全湿之后,他的脸毫无阻隔的出现在柏易的面前。
柏易觉得这张棱角分明的脸有些眼熟,却记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可能是好看的脸总有相似的地方,眼熟也不足为奇。
章厉撩起短袖的下摆,自然的去擦拭脸上的水珠,柏易能看到他腹部结实坚韧的肌肉,以及许多无法抹去痕迹的伤痕。
伤口愈合后颜色跟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什么?”章厉眉眼凌厉。
柏易:“伤疤很多。”
章厉没什么反应:“嗯。”
柏易又问:“还记得怎么受的伤吗?”
就在柏易以为章厉会一直保持沉默的时候,章厉开口道:“忘了。”
“没什么值得记的。”
不是值得记住的回忆,还是忘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