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不熟,请客吃冰淇淋的态度好像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傅明灼一直到午休铃打响都没有回来。
倪名决抬眸看她空空如也的座位一眼。
她的冰淇淋都化了,念头不经意地闪过脑海。
他打了个哈欠,在桌上趴下来,阖上眼睛。
夏天是容易犯困的季节,班里在纪律委员的组织下迅速安静下来,只剩下蝉鸣和风扇转动的声音。
昏昏欲睡之时,有隔壁班的学生站到门口发问:“倪名决是哪位,你们班主任叫他去趟办公室。”
倪名决在办公室见到了傅明灼。
她显然已经哭了一轮,都哭到没力气哭了,只剩一阵一阵的抽噎,眼皮肿着,双眸呆滞,鼻尖红红的,跟只霜打过的茄子似的无精打采。
全办公室的老师都在围着她,温声细语地安慰她。
看他进来,酝酿许久的情绪说激动就激动,又开始哭哭啼啼个没完没了。
倪名决:“……”
徐忠亮头也大了,手忙脚乱地给她递纸巾,然后三言两语给倪名决解释了事情始末。
方才吃午饭,徐忠亮把不情不愿的傅明灼带去了教师食堂,并给她打了他觉得属于一个正常中学生该有的饭量的饭菜。
傅明灼从小蒙混过关惯了,哪料到徐忠亮油盐不进,徐忠亮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不爱吃饭这么难缠的小孩,一着急语气就凶了点。
徐忠亮发誓,真的只有一点点。
然后傅明灼就这样了。
倪名决听是听懂了,但是他没搞明白,傅明灼不吃饭,傅明灼哭得哄不住,为什么班主任要把他叫来办公室。
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又不是她爸。
“既然她想跟你一块吃饭,你就带带她嘛!”徐忠亮开口婆心。
这才开学第一天,傅明灼会提这样的要求,别人都以为这俩孩子本来就认识,一旁其他班的老师也帮忙劝:“带她一起么好了呀,多可爱的小姑娘啊。”
傅明灼不想给老师们留下死乞白赖的印象,上气不接下气地控诉:“是他们自己邀请我的。”
这下,风向更是一边倒。
倪名决:“……”
没有们,那是袁一概未经他允许擅自、单方面做的决定。
既然是袁一概做的决定,那就让袁一概去承受后果吧。让他明白,什么叫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