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伊尔?”图尔斯隐隐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听说过。
维拉妮卡笑着解释:“就是这个院子和房子的实际持有人,拉莫的叔父,我的监护人。”
她歪头看了眼图尔斯身上的衣服,小声说道:“你先将就穿一下吧,明天让拉莫上镇子街上给你买套衣服。你换下来之后自己清洗一下,晾干就可以了。”
……自、自己清洗一下?
娇生惯养二十多年,至今属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阶段的图尔斯遇到了人生的一大挑战,他成功沉默了。
拉莫已经从外面回来了,他正在分发空碗和勺子,抬头看到两人正凑在一起嘀咕,便重重地咳了一声,自顾自坐了下来。
维拉妮卡也坐了下来,轻声提醒拉莫第二天记得给图尔斯带衣服。拉莫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黑着脸应下了。
图尔斯看了眼菜色,果然海产物的汤汤水水偏多,但意外的腥味不重,再加上他最近一顿饭就是在木船上吃了拉莫提供的面包和水果,也就顾不得挑剔,低头专心吃饭。
倒是维拉妮卡一直吱吱喳喳跟拉莫说个不停。
“你的毕业论文写好了吗?我记得你的题目很简单。”
“啊?我还没写呢。”
“……这个月底就截止了,你想摸鱼到什么时候?”
“慌什么,我总归是能写完的。倒是你,记得照顾好你的斑斑鱼。”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图尔斯一边听着两人在饭桌上扯些鸡毛蒜皮的闲话,一边回想起自己在家中进餐过程中,即使一家人都在餐桌上,但都不会发出任何声响……
“图尔斯先生。”
图尔斯回神,抬起头来,与叫了自己一声的维拉妮卡对上了视线:“……?”
“我和拉莫不知不觉聊了些学校里的事情,冷落了图尔斯先生。”维拉妮卡笑着安抚他:“请不要觉得不自在,我和拉莫都是非常善良可亲的人。”
图尔斯摇了摇头:“并没有,我有在听你们说话的。”
维拉妮卡看了看桌上的菜品:“那饭菜呢?还能下咽吗?”
“你太客气了,维拉妮卡小姐。”图尔斯笑了,“很美味。”
维拉妮卡点头:“那就好。”
两人正尴尬地互相客套着,拉莫忽然站起身来,转身进了房间。
“拉莫,不吃了吗?”维拉妮卡叫了他一声,他也没回头,“……这孩子怎么了?”
图尔斯含了含勺子,看着拉莫的背影,难得地有些不自在。
“是我的原因吗?”他有点不确定。
“不会的。”维拉妮卡站起身,“拉莫这家伙是直肠子,要是厌烦你的话会把你直接扔出去的……”
她话音刚落,就见拉莫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手上抓着个花环,走过来直接就套在了维拉妮卡的脑袋上。
“今天不是你生日吗?”他有点不自在,“本来是打算好好准备的,但是时间太仓促了,也没找到什么好东西,就……”
他瞥了眼维拉妮卡的表情,又看了眼图尔斯,抿了抿唇不吭声了。
维拉妮卡猜测大概是当着外人,拉莫有些不好意思。
她调整了一下花环的位置,笑道:“还能闻到花的香味呢。谢谢你,拉莫,我很喜欢。”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我还以为斑斑鱼已经是生日礼物了。”
“那怎么可能,又不是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