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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家小开一颗心猛地跳了跳!
他张着嘴,呼吸急促,额头冷汗涔涔,脸上血色尽失:“我……我……啊!”
笔挺熨帖的西装裤映入视线中,而西装裤下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就那么看似随意实则用了巧劲地踩在了他的手背上。
剧痛倏地蔓延!
梅家小开脸色煞白,大口大口地喘气。
“说。”又是一句,语调轻描淡写,却是危险至极。
似乎有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
梅家小开瞳孔重重一缩,又因恐惧害怕扩张到了最大,他凄厉大喊:“啊……”
……
五分钟后。
将锋利的瑞士军刀还回徐随手中,接过递来的湿纸巾擦了擦手,岑衍面无表情地淡漠吩咐:“她酒里有什么,就给他喂什么,好好尝尝,喂了扔去警局。”
“是。”徐随颔首,应下。
门开,却看到了另一帮人朝这里走来,徐随一眼就看出来了,为首的是时遇寒身边的心腹,“舔狗”蠢货裴远,他曾打过交道。
“岑总?”他压低了声音问。
“不用管。”
“是。”
裴远远远地就看到了徐随和岑衍,想到时遇寒的吩咐,他没再往前,而是推开了安全通道的门,拨通了时遇寒的电话拍着马屁道:“时总,您果然料事如神,那小子在岑总手里,我也见着岑总了,看样子是亲自动手了。”
“哦……岑总的脸色啊,有杀气,”他绞尽脑汁地形容,“就……就好像身上沾了血光似的,哪怕只是站在那里,让人看一眼就胆战心惊。我估计那小子被收拾得够呛。”
“时总,还要我去找大小姐吗?”
岑衍回到了医院。
她还没醒。
静静地看了她片刻,岑衍最终在床边坐下。
胸腔里有股难言情绪蠢蠢欲动,情不自禁地,他伸手想要摸上她的脸,却在指腹即将触碰到肌肤上,一道低到几乎听不清楚的呢喃钻入了他耳中——
“乔越,乔越……”
瞬间,岑衍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本就幽沉的双眸此刻犹如被洒了浓稠墨汁,暗得可怕。
乔越……
又是这个名字。
四年,零一个月又三天。
她音讯全无。
再出现,却一再叫着这个陌生名字。
时染有意识醒来时率先闻到的是消毒水味,接着,她看到了满目的白。
是医院。
她想起来了。
昨晚门铃响时她以为是她哥时遇寒来了,毕竟她住的公寓是电梯入户式,没有门禁卡是上不来的,时遇寒有一张,也知道她的密码,但以前每次他还是会敲门。
她下意识地以为是他,正要开门时不知怎的往猫眼里看了眼。
而后,她看到了岑衍。
岑衍……
意识到什么,她转头,几乎是同一时间,坐在沙发那的男人也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