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
陆嘉树闻言替她出主意:“可以让他赔偿。”
话音才落,他的手机振动。
是秘书来电。
“接个电话。”他示意时染先吃。
时染没和他客气。
只是还没动筷就瞧见陆嘉树神色凝重了起来,声音也变得严肃了不少。
没一会儿,陆嘉树结束通话,无奈失笑:“看来我也要放你鸽子了,公司有个重要项目临时出了点问题,需要马上回南城。”
他说着,忽地一顿。
那个项目是他亲自谈妥的,如今负责的人也是他的得力手下,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突然出了问题……
陆嘉树几乎是同一时间想到了一个人——
岑衍。
啧。
他恍然大悟。
“嘉树哥?”
思绪收回,陆嘉树对上她担心的视线,勾了勾唇笑说:“想了想,公司还有我姑父在,饿坏了,我吃点东西再走,再通知时遇寒来接你。”
时染心思细腻,何等聪明。
几乎是陆嘉树说完的同一时间,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脑中隐约有个猜测冒出,一张面无表情的属于男人的脸也在渐渐清晰。
但她不想去想。
“好啊。”她顺着陆嘉树的话漫不经心地说道,说完便低下了头,斯文又优雅地吃起了桌上美食。
陆嘉树看着她,眸底深处忽而酿出了隐晦的笑意。
果然聪明。
如果没猜错的话,岑衍此刻人大约就在外面。
那男人……
思及此,他也不疾不徐起来,给时遇寒发了微信将这事一说后,他慢里斯条地拿起了筷子享受美食,时不时的再和时染聊聊天。
只是秘书的电话来了又来。
陆嘉树一贯不理,直到一通其他人的电话到来,在心底暗暗爆了句粗口,他不得已只得离开。
记挂着时遇寒的嘱咐,他看向还在吃东西的时染,问:“送你回去?”
话音才落,包厢门被推开。
似有寒意侵袭而至,气场强大且渗人。
陆嘉树挑了挑眉,哼笑:“岑总真是阴魂不散啊,还是说岑总希望警局走一遭?”
岑衍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径直走到时染对面,他坐下,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一言不发。
陆嘉树还想说什么,这时手机铃声再响。
看了眼来电,他只得出去接,而这一出去,便再没有回来。
包厢内极静,没人说话,一丝其他声音也无,哪怕时染吃东西也没有发出声响,极是斯文。
她只是沉浸在美食世界中,旁若无人地自顾自安静享受。
直到……
一盘剥好的虾推到了她面前。
男人亲手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