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法，只好在裴夙干脆利落地杀敌时抓过一人逼问“人质在哪？”
对方被眼前的局势吓得瑟瑟发抖，哆嗦着说道“五、五楼。”
方铭听后按头把人敲晕，跟上了前边的裴夙。
洛瑶看着目镜里景象，声色淡淡地说“你怎么不开枪。”
方铭神色顿了一下，说“没必要。”
“回头。”洛瑶说。
方铭皱眉，却听话的回头看去，假装被打晕了的青年正摸索着身边人的武器朝他指去。
枪声响起，洛瑶先他一步。
那枪响让方铭心头轻颤，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武器。
边上的裴夙静静地换着能量源，淡声说“有点规模的星恐组织都会用禁药，叫做琉璃咖，沉幕特产，短时间内强身健体。你刚才那一下换做平时他就真的晕过去了。”
方铭一时说不出话来。那名青年看上去比他还要小两三岁，长着一张干净的脸，瘦弱的身子颤抖着，恐惧都写在了他眼里。
害怕是真的。
杀意也是真的。
裴夙继续往前走着，方铭立马跟了上去，两人都听见洛瑶说“你在校时实战过几次？”
方铭低声说“ 十六次。”
“杀过人吗？”
方铭隐在黑暗中，默了一秒后才说“没有。”
一次也没有。
他成绩优秀，是不可多得的精英没错，但他从未在战场上杀过人。
“如果你对自己的敌人心软，那死的可就是你自己。”洛瑶漫不经心地说着，她调转枪口，已经瞄准了下一个目标。
开枪前忽然听见裴夙问“那你实习过几次？”
洛瑶哑然。
“我历练期实习半年呢！”她开玩笑地说着。
“那你这半年里杀的人似乎不少。”裴夙话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地笑“因为你跟他不一样，毫不避讳杀人的意识和动作。”
洛瑶的枪口固定在目标身上，夜色深沉，周边有爆炸的火光升腾，她轻声说“人要有了觉悟，什么事都能做。”
“这不是觉悟，而是经验。”裴夙毫不客气地拆穿了她“你的判断和意识非常准确，除去你是个天才外，就是有着丰富的经验，应对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方铭听着两人的谈话，忍不住朝窗外看了眼，他觉得裴夙说的很有道理。
他对自己很自信，但也不敢保证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像洛瑶那样百发百中。
而她刚才的提醒，显然是提前看出了那名青年的不对劲，这也是他不及洛瑶的一点。
洛瑶稳稳地把着枪架，笑着说“裴夙，你是不是对我的过去很感兴趣啊？”
裴夙回答的也很快，“是。”
方铭不由看了他一眼，神色怪异。没记错的话，之前还听千鸟说过裴夙对新指挥完全不感兴趣的话。
“那我们有空私下聊，你想知道些什么，就看你本事来问咯。”洛瑶说“现在还是出任务期间，专注一点，人质优先。”
裴夙听后倒也真的没再发问，朝关押人质的五楼走去。经过刚才的谈话，这两人有着特别的默契，给了方铭发挥的空间，让他选择怎么对待敌人并且阻拦信号的发送。
方铭紧握着武器，开枪的手很稳。
他对死亡并不恐惧，因为这些年来，他总是在梦里反复经历死亡。
“楼下有人上来了，五个。”洛瑶一边帮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