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还真的来了三个大汉,你挨着我,我挨着你,齐齐取了号,来到了叶时景的面前,其中一个矮个的,调笑了一声:“哟,还是个美女医生,这小脸,看着真嫩。”
伴随着调笑声,矮个子直接伸了手,要往叶时景的脸上摸去。
说时迟,那时快,叶时景一手托着线装古籍医书,只是稍稍侧了侧身子,另一只手却端起了砚台,轻轻一挡,一推。
“哎哟喂,我,我的手指!”矮个子退了好几步,捂着手指大叫:“这小娘皮把我手指弄骨折了!”
接着又是不断的哀嚎。
十指连心,砚台那么一大块石头过去,正好怼上了他的手指,能不骨折么,叶时景露出一个肉眼可见的微笑,有些开心,看来只有对上顾今鸿才失手,并不是自己水准下降:“骨折了就对了,不骨折才不正常。”
剩下的两个高个子刚想朝叶时景发火,叶时景轻轻扬了扬手里的砚台,两人吓得退了一步。
他们也没看清楚,同伴到底怎么受伤的,这美女大夫看来不是善茬。
“有病吗?没病滚。”她啪地丢下砚台,两人再次吓得退了一步。
两人面面相觑:“有,我们有。”
“什么病?”
一个男人捂着肚子,另一个男人则立刻捂着脑袋:“我肚子疼,我头疼。”
叶时景嗤笑了两声:“有病就好,就怕没病找病。”
“你们先坐下。”
走过去转了两圈,仔细地看了看两个男人的脸色,啧啧好几声,又再转了几圈,叹了几口气,把这两个男人连带着手指骨折的矮子,弄得不知所措。
“什,我们是什么病?”
“不一般啊,不一般。”
叶时景连说几个不一般,也不理他们,开始在店里翻找,走来踱去:“咦,我那套最大号的针呢?”
“你们这样不一般的病啊,就得用最大,最粗的针,才能灸好。”
“找到了。”
叶时景还真扒拉出一套最大号的银针,翻出来给这三个男人看,那里面最小号的一根针,都有小拇指粗细。
这——这还是针灸么,这是要杀人啊。
叶时景手里握着那粗针,走到了肚子疼的男人身边:“扎哪儿,这个穴位,不不不,一针不见血,那没什么效果,你这毛病,得放血!”
“这个穴位,这个穴位最好。”她擦拭了一下针头,叹了口气,“我最后再问你,你到底有病吗?”
男人愣了,点了点头。
“那就好,有病最好,怕就怕没病找病。”
她找准了穴位,那针尖粗细如同起子,眼看着就要扎进去。
男人腾地站了起来:“我,我不疼了。”
叶时景看了看那头疼的男人:“你呢?”
两个壮汉纷纷表示不用治了。
叶时景冷笑两声,直接把店门关上了,她走到那矮子边上:“这位先生贵姓?”
矮子断了的手指还在痛,痛得满头大汗,却不敢不应声:“我,我姓汪。”
“哦,汪先生,久仰久仰。”她作势要跟矮子握手,矮子哪儿还敢再用手捧她一根汗毛,连连后退,哪有叶时景迅速,一把跟他握住了手。
矮子只当她要再把自己手指弄成粉碎性骨折,啊地尖叫了起来——
只听咔哒几声,叶时景松开了手。
矮子啊了一半,突然停了:“咦,我手指不疼了。”
叶时景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