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叶时景看了看许越,不敢置信,她可是顾今鸿的侄媳妇,避嫌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替二叔捏揉?
许越仿佛读懂了她的眼神,还是絮絮叨叨:“少爷也很可怜的,在国外读书把胃搞坏了,回国后工作狂常常忘记吃饭,一痛起来就不得了,叶小姐你就行行好吧。”
她?行行好?
也就是让她替眼前这男人免费诊治,没门。他小时候可是嘲讽过自己的。
她的犹豫全都落在顾今鸿眼底,他微眯了眯眼,伸出一只手制止许越:“我没事。她不愿意就算了。”
呵,她叶时景当然有原则,不愿意治,谁也勉强不了她。
她转身就走。
一步。
许越在后面叹气。
两步。
顾今鸿轻微的抽气声也落入了耳朵。
三步。
厨房里飘散出诱人的香味,肚子里咕噜噜的,像是翻江倒海。
四步。
脑子里闪回过宴会上顾今鸿替她驱逐霍漾的模样。
真特么被烦死。
她秒回身:“捏,我捏还不行么?”
“你烧的什么菜?”
还是许越机灵:“叶小姐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弄。”
“想吃八宝鸭。”
“没问题。”
交涉了一番,许越还递给了叶时景一个亲手做的热腾腾的小点心,跟顾家的厨子做的不一样,好像更加精致好吃一些,叶时景这才转身看向顾今鸿。
他的大掌已经捏成了拳头,放到了胃部,脸色发青,眉头皱着,但脸上,仍旧还有一点慵懒,那双凤眼就这么淡淡地扫向叶时景:“还没治好就索要诊金?”
他还真是能忍,胃病虽是慢性病,可他这样发作,却十分难受。
不过现在的顾今鸿却是一头生病的大猫,叶时景完全不怕,她仔细地擦了擦手,慢慢地走近顾今鸿。
“你最好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
她靠得很近,顾今鸿能够清晰地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奇怪气味。
他辨认出,有没药,白岑,藏红花,混合在一起,淡淡的,确实有些舒服。到这个时候,他才微微地闭了闭眼睛。
手腕上却凉了一下,是叶时景靠在椅子边上站着抓了他的手开始把脉,她倒是不避嫌,还是靠得这样近。
他挑眉:“如何?”
叶时景却再度在脑海中闪过那晚,这只手是如何在自己身上动作的,不禁恶劣地笑了一下:“身体很棒呢。”
顾今鸿倒是没听出来她讲的是什么意思,因为,又一轮疼痛袭来,他的手再度捏紧了。
叶时景随着诊脉,眉头也微微皱了皱。
出乎她的意料,顾今鸿的脉象,并没有任何问题,她再度谨慎地摸了一下,甚至认真地看了看他的脸色。
“问题很严重吗?”许越也把复杂的八宝鸭放在锅里蒸,利用空隙时间出来关心情况。
叶时景抬起一只手,制止了许越接下来的问话。
“帮我去拿我的银针,就藏在书房的抽屉里。”
许越很快拿了过来。
“八宝鸭还有多久?”叶时景抽出了一根银针,关了大灯,让顾今鸿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许越一愣:“大约还要半个小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