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景态度不要太好,这位豪姐在晚宴上一掷千金,等了好几天不见她来医馆,以为她只是在宴会上下不来面子,没想到人真来了。
再爱钱,医圣的风范也是有的,她也只是给丛珊简单把了把脉:“没什么大碍,我现在就给你开方子。”
丛珊那方子连看都不看,直接照单全收:“叶大夫,不瞒你说,那一次宴会上你出手之后,我其实好多了,本是要来你这儿再看看的,我一个女朋友带我去保荣堂方了脉,他们给我开了这个方子,你看看,怎么样?”
叶时景打开方子一看,果然是保荣堂的单子,用药道理其实和她的差不多,只不过,方子里用的药多了两味猛药,淫羊藿,杜仲。
这两味的确是补肾强精,也的确能让人短期感觉到精神充足。
“你是不是已经服了两剂他们家的药了?”
丛珊有点尴尬,她也是一时冲动,信了保荣堂和女朋友的忽悠,想着病根既然去了,喝什么补药都差不多。
她又给顾家捐了八百万,也没什么过不去的。
“既然喝着不错,又为什么来找我?”叶时景拉下脸,“把这方子再喝两剂,也差不多了。”
丛珊将信将疑,喝了保荣堂的药的确感觉自己虚弱的身体好多了,晚上不再盗汗,也不怎么耳鸣,可她总觉得身上发热这症状还没好,莫名其妙地就是感觉到一阵阵地发热,昨天晚上还发了烧,她怕保荣堂的药方有问题,这才又重新找到叶时景。
叶时景算是下了逐客令,丛珊却不肯走。
她感觉这药方肯定是有蹊跷,只不过叶时景不乐意给自己重新开方了。
叶时景起身送客,丛珊转念一想,还是不能继续拿身体开玩笑了,她朝叶时景一个鞠躬:“叶大夫,您就原谅我不懂吧。”
“求您再给我开一个靠谱的方子。”
她直接从包里撂下一摞现金,看厚度,起码有五六万。
看个病就这么豪气,叶时景勉强也放柔了一点脸色:“你既然用了他们的方子,就得把他开的剂量喝完,这也算是规矩。”
她打定主意不肯给丛珊再重新开方了,算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
“你发烧是晚上十一点多是吧?现在正是盛夏,湿气重,巳时脾经当令,你多年脾胃虚弱,邪风入体——”
丛珊一脸懵逼,叶时景只能用打比方的办法来解释中医医理:“就好比,你这屋子早先破败,现在却修葺一新,门关地紧紧的,虚邪不得门而出,只能作用到脾上,所以你是巳时发烧。”
她说得神乎其神,丛珊听得云里雾里,但却直觉她说得比保荣堂的更加清晰一些。
“你今晚巳时还会发烧,先去保荣堂要他们给你方脉,叫他们开一剂退热贴备着。”叶时景本来还在犹豫,忽然心生一计。
这保荣堂一而再再而三地跟自己过不去,管他是不是故意的,她也得给他们上点儿眼药水啊。
丛珊不敢动作,她也不知道叶时景是说的气话还是真话。
叶时景朝她笑了笑:“放心吧,保荣堂也是开门做生意,不会把你给治死的。”
“一剂退热贴,他早就该给你了。”
“什么意思?”
“他们给你开了这么多补肾养精的药,就该料到你腠理比先前更密,体内潜伏的虚邪就要在这几天发作。”
“他们只给你开补药,不给你退热药剂,你猜猜是为了什么?”
“你是说他们觉得我发烧后会来找你,这是给你使绊子?”
叶时景点点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