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淀下心情,再次取出小竹笛,打算开始又一次尝试。
但就在这个时候,四周的飞禽走兽们突然向他传递来了某一个信息。戴着斗篷的驯兽师猛地停顿下动作,转头看向了屋外。
……
“就是这里!”段飞舟一路拉着贺云舒飞到这片废弃工地的上方,此时已经是火冒三丈,手中的剑鞘都因为被灌入了太多灵力而开始发出微光,“他们就躲在这里!”
贺云舒表示,“你先放我下去,我没有战斗力的,你带着我是个拖累。”
段飞舟这才稍微放缓了飞行的速度,寻了个安全的角落,将贺云舒放下。
“你真的要就这样冲进去吗?”贺云舒却还有些担忧,“里面可是两个人,烈恩都没打过他们,你一个人没事吗,要不要回去叫上霍利尔一起?”
段飞舟正准备说话,四周突然起了许多异样的响动。
无数老鼠、无数黄鼠狼、无数野犬、甚至还有几只野狼,无数飞禽走兽从各个角落冒了出来,伸出利爪,张开獠牙,朝着两人扑来。
段飞舟站直身体,甩出剑鞘,又紧紧握住剑鞘的尾端,抡出一个大圈。
一时之间,仿佛地动山摇。等到烟尘散去,不仅那些飞禽走兽再无踪迹,就连周围一圈的地皮都好像被人给刮掉了一沉。
贺云舒好半晌没有说话,默默在心里重新评估了一下段飞舟的战斗力。
很显然,之前段飞舟和烈恩打的时候,是手下留情了的。
段飞舟收回剑鞘,深深看了某个方向一样,显然已经找出了敌人的位置。但他没有马上冲过去,而是用剑鞘在贺云舒四周画了一个圆。
“这里有我的剑气守护,”段飞舟道,“你不要离开这个圆。”
贺云舒正准备点头,耳边突然炸起了一阵狂笑。
在黎明前最深的黑暗之中,那个身穿白色长衣的黑发男人走了出来,手中的利刃在月色下闪烁着凉薄的光,却莫名带着一点血红的颜色。
那是一对手术刀。
这个医生打扮的家伙在夜色从抬起了头,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但不知道为何,就连这双漆黑的眼睛,也给人一种鲜红如血的感觉,仿佛血液干涸之后的颜色。
“是你!”段飞舟瞬间便认出了这个在客厅中与烈恩对战过的人影,“你还敢主动出现在我面前?别以为我也和那只废物吸血鬼一样,我三招就能打死你!”
那白大褂发出了一连串赫赫的笑声,“那又如何?死亡才是最美好的归宿。”
段飞舟一下子被噎住了,隐约也觉得眼前这家伙精神好像有点不正常。
而贺云舒的神情更是无比难看,感觉整个人都异常难受,甚至想要呕吐。
他能够感知到四周所有人的情绪,自然也包括眼前这一位。但正常人在清醒时好歹还下意识地戒备住自己的心神,不会让自身的情绪显得太为外放,眼前这一位则不同。
贺云舒只觉得有一圈喇叭包围着自己,用最大的音量播放着眼前之人的情绪所化为的声音。这种感觉本身就已经是如此的难以形容,自己从对方身上所难受到的内容更是叫他无法接受。
不是正常的喜怒忧思悲恐惊,而是层层叠叠的疯狂,每一个念头都那么疯狂,散发着浓烈血腥味的疯狂。
就连根本没有这种能力的段飞舟,也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感到了不适。
“你如果想死,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