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风平浪静,纪浅果然说到做到,没有透露半点关于那天偷东西的事情,这让春迟安心了不少,更令人振奋的是,良哥最近又给她充了二十块钱话费。
良哥开学前去旅游了一段时间,沉迷于玩乐,暂时把美色抛在脑后也是情有可原的,虽然有意无意间,春迟发现,良哥大概是最近情场又失意,所以又想起了只可远观不可近泡的纪女神。
“听说转你们学校了?”
“良哥,你听谁说的?”
难道是秦全吗?也不知道秦全有没有和良哥说那天的事情,估计他也不敢,要良哥知道他打了纪浅,非扒他皮不可。
尽管对秦全欺负纪浅的事情耿耿于怀,不过春迟没打算跟良哥告状,就怕报复来报复去的没完没了了。再说最近秦全似乎很老实,都没来堵他,估计也是不想再提。
“这不用你管,反正我知道。”良哥在电话那头长叹口气拍了拍大腿:“我们学校的女生都特没意思,漂亮的都喜欢涂脂抹粉,看着就烦,还是我们浅浅漂亮啊。”
看在二十块钱话费的份上,春迟使足了劲地附和:“那肯定,我们浅浅要身高有身高,要相貌有相貌,而且她学习特好,前两天数学小测验考了第一名。”
差点就把余双双给气死。
春迟现在还记得那天早上去高二三班送早餐,好几个女生都在那安慰双眼通红的余双双,把纪浅各种骂了一顿。都说纪浅就是运气,平时上课都没怎么认真记笔记,下课还玩手机之类的事。
她们说得义愤填膺,说得春迟都差点信了。
实际上纪浅上学放学的路上一点都没闲着,时不时地把公式挂在嘴上,背得最多的还是英语单词。就是一列一列直接死记下来,每次背十个。
背完都让春迟统计。
“全对。”大街上,春迟手里拿着个小本子一脸振奋:“纪老板真是太厉害了。”
不时会有路人回头看一眼纪浅这个穿着校服的老板。
老板这个称呼是她想的,纪老板,听着就很的排场,像个发得起工资的头头。
“小意思。”纪浅对于这类夸奖总是很受用。毕竟确实努力过,用功过,在原来的学校她成绩就一直名列前矛,转到现在的七中,可以说是下放吧,师资和生源都远不如原来的那个学校,所以想要出头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越是这样,越是不敢掉以轻心。
晚自习回来后,纪浅刷了张卷子,一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她揉了揉泛酸的眼睛拿起立在窗边的望远镜,一把跳上专门用来当观测台的空桌子,脖子一苟视线就落在了三楼底下的矮房子上。
房子门口放着个塑料盆,盆里泡着几件衣服。
春迟就坐在盆边的小凳子上,手里拿着个手机,嘴里巴啦巴啦,聊得很是欢畅的样子。足足有五分钟才把手机挂了!
洗完衣服,春迟又把眼罩摘下来一并洗掉挂在晾衣绳上。
灯光太暗,视角又不好,纪浅换了好几个姿势都没有看清春迟眼罩下的眼睛有啥异样。就好像还挺正常的,不仅正常,还能毫无障碍地穿珠子。
那些珠子花花绿绿的都装在一个盒子里,春迟每天晚上洗完衣服都要坐在桌子边穿上了个把钟头,串的是手链还是什么。
挺有难度的样子,穿了好几天都没穿好。
一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纪浅整个人都有些昏沉,连着几天下来,不禁怀疑春迟那个被遮起来的眼睛可不是熬夜熬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