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加人家微信，也是随嘴那么一泡？”
纪浅把手揣回了口袋里，站在向关身后，用胳膊肘着他往前：“做个人吧啊，你，人家追你的时候，你不理，非要暗地里加微信聊骚，这下好了。骑虎难下就想逃。”
春迟在边上总算是把事情给听明白了。
原来在微信上把秦宣宣整天逗得合不拢嘴的不是别人，正是向关。
向关这人怎么这样啊，以前对秦宣宣总是冷脸一张，暗地里又去勾搭人家。
春迟看着眼前两个人，气不打一处来。
她站得笔直笔直，眼睛盯着地上的两摞传单一动也不敢动。
“我没有躲你。”春迟要气死了，她才没有躲呢，她涨红了脸：“这些天我都没有躲你，我还坐你的小毛驴了。”
秦宣宣追向关的时候，春迟每天扛水都能有几块钱零头当小费。结果向关暗地里用微信把秦宣宣哄得“移情别恋”，断了她的小费来源。
再说纪浅，打架就打架，非得和她穿件一样的衣服，结果现在秦宣宣上食堂再也不带她了。害得她每个月的伙食就这样飞了。
越想越气，春迟想，反正他们也认不出自个，于是提着裤子跑上去，伸腿就给了向关一下。
给完就跑。
向关和纪浅都愣，停下推拉的动作，扭头看着那只飞奔的微笑熊奔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就左脚绊右脚，咻地飞起来弹出去，摔到了地板上。
她发现今天的鸡蛋只要三块钱一斤，平时都要五块的。
她会变得和秦宣宣一样吧，爱打架，爱当老大的人都不是好东西。
裤子太长了。
春迟在原地打了个滚，好在布偶服都有厚度，摔一下除了肝儿震得有点疼，倒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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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单散了一地，周边的小朋友见状都上来帮她一块儿捡。
“谢谢。”春迟很喜欢扮成布偶，因为这样即不怕别人看她，也不怕看别人，而且还有很多会主动上来和她问好。
比在学校的时候要快乐得多。
“来，给你。”向关抱着一沓传单过来往到春迟手里，笑嘻嘻的：“你刚才是在表演吗？”
纪浅捡的不多，不过一张一张整理得很平整：“给你。”
“谢……”，春迟吐了一个字就没有再说话了，故意装傻似地晃了晃脑袋。
出声肯定就会被识破，她想。
她明明和纪浅说，不喜欢打架，可刚才她却因为钱的事情而生气，借着有小熊掩护跑上去踢了向关一脚，无论如何也是很理亏的。
春迟抱着传单背过身就跑，边跑边想，幸好没有被识破。
这个时候，负责分传单的那个人突然就冲她举了下手，大喊了一声：“迟，你过来下。”
春迟：“——”
向关、纪浅：“？、？”
小熊脑袋一拿下来了，春迟就开始觉得冷。
她站得笔直笔直，眼睛盯着地上的两摞传单一动也不敢动。
“我没有躲你。”春迟要气死了，她才没有躲呢，她涨红了脸：“这些天我都没有躲你，我还坐你的小毛驴了。”
“你要上到什么时候才下班？”纪浅接过小熊脑袋，拿到手里比想像的轻，不过对于春迟那样的体力，还是有点份量的。
纪浅把小熊脑袋塞给了向关：“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