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当时那种情况下,也尽可能制住敌人,而不是杀了他们。甚至像你这样伟大的英雄,会不计前嫌地‘原谅’我在法外之地的杀戮罪行,毕竟当年我太过年幼,本来就不用负责任,只需要正确引导就好。”
“所以,只要我以后做个好人,只救人不杀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以英雄为准则。那么,你还是会接纳我,否则,我便是你的敌人,甚至会因为再造杀孽,而被你抓进监狱。八木大叔,你是这个意思,对吧?”
红发少女冷笑一声,断然拒绝道:“但我不想按照你的意思来呢。”
“我,永远不会为自己是法外之地的人而抱歉,也不会为之前所杀的人而忏悔。在我看来,我并未杀过无辜者,也没碰过普通平民。既然如此,我有什么罪孽?”
“救人确实比杀人快乐,人人都想做快乐的事情,那总会有人承担痛苦。你是站在阳光下的正义英雄,而总有人会在灰色中行走,手染鲜血。就像之前在竹殿下那里,确实,我可以制住敌人,而非杀死他们,那么,在竹殿下眼中,我们就是软弱可欺。”
“白鸟酒馆和忍者们达成契约,在竹殿下眼中,我们和柱间是一起的。若我软弱,便是千手和宇智波软弱,建立忍村的过程就远远不会这么顺利。这样的杀戮,我称之为‘必要的震慑’。八木大叔,我不喜欢杀人,但如果在合适的时间地点情况下,我还是会这么做的。”
“这里不是现代的日本,这里是战乱的忍者世界。”红发少女傲然道:“我遵守每个世界的规则,我也遵守自己心里的原则,而非你的英雄行为准则,我也不需要你的认同。”
“接受不接受,那是你的事情。”
随着后厨的门被打开,就像一个信号般,敏子猛然站起来,对端着泡面走出来的白鸟道:“我不饿,出去走走。”
白鸟刚来得及把面放下,伸出手都拦不住小姑娘,只能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森林里。接着,他斜着眼看八木俊典,没好气地问道:“喂,你说了什么?”
“问题就在这里。”八木俊典苦笑:“她根本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而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对“正义的象征”有着错误的理解?觉得他是天下第一圣人,是只会在太阳下傻乎乎笑着的不知人间疾苦的白痴英雄?
他当然希望少女不要再杀人了,但那不是因为他认为杀人的都是反派,而仅仅是因为……他心疼敏子少女。
敏子少女的梦想是做最好的厨娘,做好吃的东西,带给人们幸福,让所有人都能吃饱吃好。拥有这样梦想的人,内心是何等的温暖细腻?可是这样的人被逼着拿起屠刀时,又该是多么痛苦?
他无法释怀的是,今日庭院之内,那个被血雾沾染的冰冷神情。少女仿佛将她柔软温暖的内心封闭,戴上冷酷血腥的面具,将所有人拒之于外,只将自己看作杀人的兵器。
当你重视一个人的时候,你总是如此渴望着,将她推离世界的黑暗,让她安全快乐地沐浴在阳光之下。哪怕你心知肚明,这世界的恶意将无孔不入,你也总想把鲜血挡在她视线之外。
“我真是个糟糕的家伙。”八木俊典捂住额头。
“那你为什么不追上去解释?”白鸟抱臂反问。
“唉?”
“你在这里和我说有什么用?敏子那家伙……平时还算冷静,嘛,毕竟是和你有关的事情,关心则乱。”白鸟拿起一个酒杯擦了擦,无可奈何地看着稍显愚钝的第一英雄,“像我这样的老家伙,最是见不得有情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