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安慰显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八田和千岁被揍得更惨了。
比起我,楼上那位的威慑力想必会更大些——周防尊带着安娜自楼上走了下来,一脸没睡够的表情。
他一露面,下面的骚动立刻就停住了。
周防尊慢悠悠拉开了我身边的座椅坐下,叼着根烟,往大衣口袋里摸索着火机。
安娜摇了摇我的小指,我会意,把她抱进了怀里,看着这个小萝莉露出了软乎乎的可爱表情。
怪不得某些人会喜欢幼女,这可爱得有点过分了吧!
我笑着和周防尊打招呼:“我今天要走人了,尊。”
安娜也看向了我。
“什么,你今天要走!?”八田从草薙的腋窝下探出头,一脸震惊,却立马又被草薙给按了回去。
“啊?”周防尊的脑子似乎刚醒过来还没转开,沉着嗓音发问。几秒后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又用肯定的语气应了声,“啊。”
草薙指挥着满头包的八田和千岁收拾残局去了,“其实你也不必那么急着走,反正那间房间空着也是空着。”
“毕竟工作那么久了,以我的立场继续待在这边也不太方便。”
我抬手,火机瞬间出现在他的手心。
“而且港黑开的工资真的很高,我这一个月攒的钱已经够我外出租房了。”
“这倒是……”
草薙顿了顿,“去了那边,你可要多保重啊。毕竟再怎么说也不是一般组织。”
“你放心,我在混日子方面很有心得。”
比起草薙,周防尊的态度简单明了许多。
“如果干不下去了,就回吠舞罗。”
这样短短一句话,却让我不禁有些感动。但为了保险起见,我确认道:“应该不是因为我的能力能帮你拿火机吧?”
“……”他看了我一眼,一脸“既然你这么认为那我也没办法”的表情。
……
有的时候,我会忍不住产生自己可能是个抖m的错觉。
因为按照常理来想,如果一个地方承载着你幸福与痛苦的双重回忆,那么正常人是这辈子都不会再去第二次的了。
但我不一样,我不仅回去了,我还一口气付完了一年的租金,打算在这儿长住。
不愧是我!
我摸索着开了灯。
开关的位置和曾经一样。只不过当初的我还需要靠拖鞋才能够得到,现在的我已经不需要了。
自从我被生母接去意大利生活已经过了好几个年头,这里房间的格局已然大变样,唯独只有阳台还像是老样子。
或许是因为我的体格变大了,所以看这间房间就显得更加狭小起来,让我更为当初一堆人挤在一个房间睡大通铺的场景感到了心酸。
作为一个穷凶极恶的黑手党,我这一次回到日本,为的是看望我时隔多年未见的养父和弟弟妹妹。
我在飞机上期待了很久,想着克己他们现在会不会已经出落成美少年了,咲乐睡觉睡相是不是还那么差,说了半天要写小说的织田作到底开始动笔没。
结果让我万万没想到,来了这里之后房东告诉我,他们在四年前全死光了。
暗杀了无数人、经历过无数血雨腥风,可以说神经被锻炼得犹如钢筋的我,在那一刻san值差点归零。
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天煞孤星——不然怎么我的生母死了继父死了,连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