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没有这个叫中岛敦的人那么怂,我被逮住之后一口咬上了他的胳膊,差点把他胳膊肉给咬下来。据织田作后来的描述,当时的我“就像是因为恐惧而疯狂反抗的幼猫”。
那之后他的胳膊上就留了一个牙印状的疤,也真是难为了他当时没痛到把我直接打死。
我就这么叼在他胳膊上去了他家,吃了他给我煮的爆炸辣咖喱饭——好家伙,街头流浪那么久我都活得好好的,那一顿咖喱差点就把我辣到当场去世。
最后我是把那咖喱饭用开水洗了三遍才敢吃第二口。
“你没有家人吗?”他问我。
我嘴被辣肿了,说话都不清楚:“没有,我是一个人单打独斗。怎么样,很强吧?”
他看着我被辣出香肠嘴的搞笑样子,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要不要住在我家?虽然挤了点,但比住在桥洞底下要好不少。”
“好啊。”
这回反倒是他愣住了:“你不怕我是什么人贩子吗?把你器官割下来卖怎么办。”
“真的吗?”我丝毫不怕,“那卖器官赚来的钱我六你四。”
“……”
“你这都是经历过些什么啊……”织田作憋了许久才勉强憋出这么一句算是吐槽的话来。
他没有再提及我的过去,我也没有问过他的。我们心照不宣,仿佛我们的人生是从当天重新开始一般。
一年后,我和他一起捡回了龙头战争的五个孤儿,也就是我的弟弟妹妹们。
同年,我觉醒了替身能力,花了整整一天时间给他们表演,差点还被我愚蠢的欧豆豆和以摸托劝去马戏团。
又过了一年,我离开了他们。
现在回忆起来,还真的都是些傻不愣登的过去。
“那……那个,非常感谢……萨德小姐。”
在吃了可能有五个大胖子饭量的茶泡饭后,中岛敦总算是吃饱了,肚子圆得像是怀了孕。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有点吃多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我诚恳地建议他:“我觉得你可以去油管上当个吃播的大胃王主播,绝对会爆火。”
“真的吗?”他眼睛亮了起来,“可以靠这个赚钱吗!?……”下一秒他又蔫了,“但是没有人会愿意看我吃东西的吧……”
“你尽管放心,我本来一顿饭只能吃一碗,看着你在我面前吃,我都忍不住吃了两碗。试问有谁会不喜欢看吃饭香喷喷的人大吃特吃的?”
我站起来结了账,大手一挥,潇洒道:“但是在那之前,先去把你两边鬓角给我剪齐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