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妙妙,你往常虽然讨厌,但是也不至于如此没脑子。明知道兄长内忧外患,四处都有人盯着,你还将把柄送上去。你信不信你今儿大手大脚,花钱如流水,明日就有御史参兄长一本,骄奢淫逸,府中家财万千,来路不正?”
得,她还没坐下来,先把薛妙妙怼了一通,甚至都是直呼其名的。
“我花自己的嫁妆,你管得着吗?”
萧宁叨叨了那么多,结果就被她一句话给怼了回来,顿时愣住了。
她知道这位大嫂极其不喜欢她,不过就算她再怎么耍脾气,也会碍于长嫂的身份,给她留几分薄面,四两拨千斤就算了,还从不曾这般直白的甩她脸子。
“你说什么?”
“我说安平你也有不少嫁妆,要是眼红我的话,就回去花你的银子啊。别成天省吃俭用,养你夫君一大家子,还得不到什么好脸色。不如把自己打扮得好看些。你瞧瞧你今日的穿戴,啧啧,老里老气,脸上的脂粉都浮起来了,我最近换成了现磨的珍珠粉,又白又服帖,好看吧?”薛妙妙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从萧宁进屋开始,她就盯着人家的打扮看。
这么一对比之后,她真觉得自己保养得不错,至少如今的大姑子瞧起来,就像是老了十岁,而她至多老了五岁。
她必须得在打扮上注意些,争取重回十六岁,依然风骚一枝花!
“你,你竟敢——”萧宁被她气得浑身发抖。
薛妙妙是个人精,她一向知道,这位大嫂最重颜面,哪怕姑嫂俩已经闹得很难看了,但是薛妙妙都不会这么直白的奚落她。
所以她还骂过大嫂虚伪,结果如今薛妙妙不虚伪了,她却直接被戳到了肺管子,气得半死。
“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成天只想着打扮自己。一心盼着红杏出墙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装着别的野男人,早就找好下家了,想跟我哥和离吧?全望京都知道你有钱,可那又怎么样,要不是王妃的名头撑着,你有个屁钱。等我哥回来,我一定让他休了你这个不要脸面的货色,坚决不会让你带走府上的一分钱!”
萧宁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像是被踩到痛脚的疯狗一样,疯狂喝骂。
“仪姐儿,快到姑姑这里来,别跟你那水性杨花的娘凑到一起去,小心你被她带坏了,还毁了清誉。”
仪姐儿明显被吓到了,不停地往薛妙妙怀里钻,哪怕姑姑和亲娘不对付,可是两人从来不曾发生过如此激烈的争吵,更不曾听到带有这样攻击性的字眼。
薛妙妙眉头一拧,搂住仪姐儿的肩膀,厉声道“来人,把安平郡主给我撵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再放她入王府。”
“你什么意思?景王府姓萧,是我的娘家,该走的人是你。”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现在我是景王妃,我让你从我家滚出去,你就得滚!”
她一挥手,立刻就有婆子上前来,嘴上还是客客气气的请人离开,但实际上已经一人架着一条胳膊,要把安平郡主抬出去。
“反了你们了,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到底谁才姓萧!薛妙妙,你给我等着,等我哥回来了,我一定要他休了你!”安平郡主到了这会儿也不敢剧烈挣扎了,怕被下人们看了笑话,但狠话还是要放的。
薛妙妙勾了勾唇角,她果然没看错,之前相处了一个月,她就看出这位主儿是个搅屎棍,被后娘给养歪了,没什么脑子,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先冲在前头打探敌情,看样子是她最近在望京的动静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