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申棋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申棋睁开眼,感觉手臂冰凉,是那种由内而外的凉,是静脉输液导致的,而且大概是流速有些快,她感觉到血管有轻微的痛感刺激。
一个人影快步走到床前,悦耳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这样好点了吗?”
输液阀被调慢,说话间,男人又把申棋肩膀部分塞回被子里,输液的位置是小臂,男人把一条小毯子折起来,在不碰到针的前提下,把她小臂往下都盖住,又压了压。
“还冷吗?”
申棋抬头,一眼看到贺北笛眼中的小心翼翼。
大概是从来不怎么生病的缘故,她没什么机会被人这样照顾,上一次被这样的眼神看还是多久之前了,是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了吧。如果不是贺北笛和某人眼神太像,她都快忘了这种感觉了。
对着贺北笛紧皱的眉头,申棋低笑一声,她没什么力气,嗓子哑哑的,可贺北笛还是听清了。
“……还是这么婆婆妈妈。”
贺北笛:……
“别生气,别生气,”见贺北笛表情一沉,申棋连忙道,“不是坏话,夸你细心呢,多好,男孩子就应该这么细心,我就喜欢婆婆妈妈的男人啊哈哈咳咳……”
看女孩子一边笑一边咳,一边又得护着手臂避免滚针,狼狈的叫贺北笛一肚子的火气顿时又消了。那句“喜欢”,若有若无地拨动了什么,贺北笛耳朵又有点热了。
“你到底几岁,连生病了都不知道?”
想维持冷酷总裁人设的某人一开口就破了功,完蛋,还是老妈子语气。他多沉着冷静一人啊,在自家艺人面前好像老是在生气,所以——果然不是他的问题。
罪魁祸首还一脸认真,道:“我也没怎么生过病,哪知道这身体这么弱,可能发烧-->>让人降智?”
贺北笛有些无语,想了想,问:“要不要我通知你父母?”
申棋挥了挥另一只手,“睡一觉就好了,别让她们担心。”
味精厂在县城,进城要坐两个小时的大巴,原主以前比较桀骜,加上和申父赌气,觉得混不出头就不回家,连电话都不打一个,出车祸这么大的事也是公司的人出面……申棋毕竟有原主的记忆和感情,所以还是会隔一段时间就给家里打个报喜不报忧的电话,二老只觉得一段时间没见,闺女变懂事了,还挺欣慰的。
贺北笛猜到会这样,也没有强求,大夫说她只是过渡劳累又吹了冷风,至于晕过去,也跟疲劳有关——半晕半睡。
好在烧已经退了,再输三次液就差不多了。
“对了,这么关键的时候,你怎么会来了?”申棋问。
《星之恋》的事,不偏不倚地爆在现在,这后面贺北笛没有插手,她可不信。
她早就看出来了,四代目就是看着老实,其实鬼主意多着呢。
“艺人都被累倒了,我不出面,还是人吗?”贺北笛看了她一眼,眼中有浓浓的责备,“这么拼干嘛,生病了不知道休息嘛。”
“我要是请假缺席,可能会影响整个节目录制。”
1不在,还录个毛线,她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那也不能不顾身体,”桌上有节目组送的果篮,贺北笛挑了一个左右对称的苹果,熟练地开始削皮,“沈媛都快哭了,说没照顾好你,我好不容易才让玲姐把她送回去。”
“哈哈,她胆儿小,她看见个金龟子都能吓哭。”
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