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笛像是累坏了,洗完澡就一头倒进房间,半点声响也无。要不是贺母不放心推开门缝看一眼,确认人好端端地躺在床上,家里人还以为四代目遭遇了什么不测。
贺母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和厅里的贺父以及申棋比了个“安心”的手势。
“没事,就是累了。”瞧这样子怕昨晚根本没睡,贺母有些心疼。
电话声传来,申棋一看,居然是贺北笛的手机落在玄关。她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吴秘书,略微犹豫了一下,接听起来:“喂,吴哥。”
乍一听闻女人的声音,吴秘书吓了一跳。
不过这声音怎么听怎么耳熟?像是认识的那位……
“申棋?”
“是我,吴哥,”申棋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有些犹豫,“北、贺总一回来就睡了,有什么急事吗?”
回来?睡了?
吴秘书感觉剧情有点儿魔幻,这是什么语言,他怎么突然跟不上思路呢?
突然,他想起贺北笛好像是说过,把申棋安置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他一直以为是个宾馆什么的,难不成……其实是送到家里了?
“你在贺总的公寓?”他知道贺北笛有两处平时不怎么住的房子。
“我也不知道我在哪儿,应该不是公寓吧,”申棋一愣,“我和叔叔阿姨在一起。”
吴秘书:!!!
居然真的是“家”里!
对面传来女孩子软软的声音,一听就是特意压着嗓子,估计是旁边有人睡觉。吴秘书一下心情复杂,不过总算还没忘记正事,他道:“既然这样,就不用叫他了,等他醒后麻烦你转达一下,?缕艄潜叩娜艘丫榈搅恕!?br/>
陈启国?不是那个人渣丈夫吗?
贺北笛还在查他?是有什么问题?
想到那三段行车记录仪的画面,再联系贺北笛倒头就睡,想也知道是来之不易,也不知道他怎么搞到的。
申棋忍不住问道:“吴秘书,其实我有点事想知道,但是贺总睡着了,我不想打扰他,可以问你吗?”
吴秘书本来都准备挂电话了,他跟着贺北笛跑了一夜,贺北笛没休息,他也一样。但是想到以贺北笛的性格,有些事他肯定一语带过,他做了这么多事情,如果申棋根本不知道,可就太令人难受了。以前他不敢肯定小贺总的心思,如今有了谱,不助攻一把他就不姓吴。
于是吴秘书坐直身体,正色道:“好,你问吧,能说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不能说的,我也可以告诉你!
申棋这才知道,这三段行车记录的来历是多么曲折。
从前天晚上,贺北笛离开家后就直奔派出所,和律师一起处理完了后续问题,他回到办公室才睡了两个小时,早上就爆出画家夫妇翻供,诬陷申棋打人的事件。
贺北笛当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画家夫妇理论,而是叫律师去,自己则直接去了事发的现场。
贺北笛没那么天真,他白手起家,见多了世态炎凉。画家夫妇的敢这样闹,必然不是三两句人性光辉就能劝说的,要拆穿他们的谎言,就只有用证据。他发现现场的路灯上有一处监控,角度疑似可以拍摄到申棋当时的情况,便直奔交通大队。
可交警大队才不管你什么调查取证,以为他们是记者,根本不接待,话也说不通。贺北笛又打电话联系派出所,要那边开了个证明,可是证明拿来了,交警大队这边还是不买账,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