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曜生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情况,脸上有了怒意:“表妹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尤旋冷笑,“这么明显的逐客令你不明白?”
她说着指了指高曜生,一字一顿耐着性子给他解释,“你,还有你娘,从我们尤家滚出去,现在,立刻!”
“嘿!你个小小的妇人家,说话做事这么没心肝?我好歹是你表哥,哪有这么跟表哥说话的?”高曜生也不高兴了。
“你如果不自己走出去,我就让人把你拖出去,只要你不嫌丢人的话。”
高曜生被气得双颊涨得通红:“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算不得尤家的人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听说嫁了个京官,如今目中无人了是不是?”
“我嫁出去不算尤家人,那你娘这个被赶出去的女儿,算得尤家什么人?别以为我母亲软弱可欺,你们就能蹬鼻子上脸,在我尤家耀武扬威。只要我尤旋在,这里就没你们母子的位置!”
高曜生被堵得张了张嘴,却是有点儿说不出话来。
如今他娘出去看首饰了,也没在家,他觉得自己再跟这个小丫头对着干,可能真的会被拖出去。
毕竟她看起来挺凶的样子。
高曜生转了转眼珠,笑眯眯上前来:“表妹你难得回来一趟,好端端发什么火呀?有什么话咱们坐下好好说。”
他说着就要双手伸过来搀扶尤旋,茗儿一脸嫌恶地挡住他:“走开,别动我家姑娘!”
原本以为就要能摸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美人儿,谁料茗儿挡了道,高曜生不悦地推她:“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滚开!”
茗儿被他推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尤旋面色冷凝几分,见高曜生又色眯眯地冲她伸手,她唇角轻扯,把手里的帕子塞到高曜生手上。
高曜生面上一喜,眉眼带笑地接过,放在鼻端嗅了嗅:“表妹的帕子真香。”
“是吗?”尤旋笑,“那就送给你好了,不用客气。”
“表妹果然贴心。”高曜生嗅着那帕子,笑吟吟地说。
“姑娘……”茗儿不明所以地走过来想说什么,却被尤旋抬手制止。
这时,高曜生突然不舒服地挠了挠脖子,之后又觉得胸口也痒,再挠上几下……
然而没多久,他觉得浑身上下都奇痒难耐,两只手根本忙活不过来。
“高公子,你怎么了?”尤旋问他。
高曜生还傻乎乎的:“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酒喝多了吧,怎么浑身难受。”
“不会是出疹子吧?”尤旋惊呼一声,捂住口鼻。
屋里众人也吓得后退几步,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高曜生越来越痒了,把手里的帕子扔在地上,两只手不停挠来挠去:“好痒,好痒啊!”
“估计是病了,得找个郎中看看。”尤旋说。
“对,对,得请个郎中来。”高曜生念叨着,又对着下人呵斥,“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请郎中!”
底下人一个个看向尤旋,不敢去请。
尤旋道:“表哥,等底下人去请,这一来一回的你哪儿受得了,还不如你跑快些,直接到药铺里去看,这样还能减轻痛苦。”
高曜生一听觉得有道理:“表妹说的是,那我先去看看,等,等好了再回来找你。”
看他就那么跑走了,茗儿看着地上的帕子:“姑娘,这……”
她们从帝京出发归家的前一日,姑娘曾让她去药铺买过些药材,说是路上防身用。莫非……这就是那些用来防身的药?